不出陳棋所料,錢的問題好解決,省、地區、縣三級財政一共給了30萬元。
這筆錢足夠陳棋折騰建房子購裝置,將黃壇衛生院接半個縣級醫院的標準來設計建造。
解決了錢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人的問題。
嚴泉信已經返回黃壇,開始了基建工作的前期準備,而陳棋則留在了城區,開始了人材引進計劃。
地區衛生局長孫奮勇,縣衛生局局長邱明才坐在吉普車後座,兩位大局長的親自陪著陳棋前往越中衛校招人。
邱局長是縣裡的,在衛校沒有多少話語權,畢竟是平級單位,他這次跟著去,純粹是給陳棋撐腰的。
現在衛生系統誰不知道,這位紅得發紫的小醫生,當年就是被衛校校長給整到黃壇去的,並不是如報告會上所說的那樣,是他陳棋主動申請去最艱苦的鄉鎮工作。
雖說最後陰差陽錯,反而成全了他的一番事業,但不可否認的是,蔣校長在這件事情上做得很不地道。
從陳棋當上衛生院院長起,蔣校長註定成為了衛生系統的一個笑柄。
這事也給蔣光頭在上級領導那裡留下了一個惡劣的印象,這年頭不少老幹部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最看不慣某些人把單位當作了自己的地盤,家天下作風。
不出意外,蔣光頭這個校長也當到頭了。
說實話,陳棋並不想返回自己的母校,他連畢業典禮都不參加,可見對母校已經失望透頂。
但現實比較無奈,越中地區培養醫學人才的學校只有“越中衛校”一家,連備選方案都沒有。
在前往衛校的路上,孫局長還挺奇怪:
“陳棋同志,你要衛校畢業的中專說,跟我們局裡說一下就行了嘛,要幾個我就給你分配幾個,何必要親自去跑一趟衛校呢?”
陳棋坐在吉普車前排,笑著說道:
“孫局長,沒辦法呀,黃壇太遠太偏僻了,就算你給你強制安排幾個畢業生過來,如果他們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估計也用不了多久都會申請調走,到時我們就欲哭無淚了。”
將心比心,當初陳棋剛到黃壇時,也是一心一意想往外調,就不要說別人的小心思了。
深山裡的黃壇鎮,完全是跟外面的世界是脫節的,收音機的訊號只能接收兩個電臺,電視機更是一臺沒有,就連報紙也要比城區晚2天才會送達。
說好聽點叫保持原生態,說難聽點就是貧窮落後。
無聊枯燥的日子,沒有一個年輕人忍受得了這個寂寞,陳棋必須保證去黃壇衛生院的衛校畢業生,一定要是本身優秀,又甘願為老區奉獻的學生。
陳棋這麼一回答,孫局長就懂了,仔細想想也真是那麼回事情。
邱局長笑呵呵地說道:
“相比較衛校的年輕畢業生,我們縣裡選調醫務工作者去黃壇工作的計劃實行得很順利,收入可以提高一倍,不少雙職工家族紛紛申請夫妻一同去黃壇。
而且這個陳棋同志呀還挺聰明,盯上了剛退休的那些老專家,邀請他們去黃壇那水清水秀的地方養老,順便當一下衛生院的顧問,這可是又吸引走了很大一批老職工前往黃壇。”
孫局長一聽就樂了:
“行啊陳棋,年輕人腦袋瓜子就是靈,這些有經驗的老專家,老職工們一到黃壇,黃壇衛生院的醫療水平就會整體快速提高,絕對是一個立杆見影的好方法,你算是撿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