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鵬飛之前曾經給陳棋搭配著當過助手,還一起上過報紙,兩人也是老熟人了。
“噯,這不是陳棋嘛,你幹嘛去?”
“噢,邊主任呀,我家麗娟不是住院了嘛,我來照顧幾天,現在我準備去供銷社買點日用品。”
邊鵬飛看看左右沒人,低聲問道:“我聽說你準備調動工作,調到我們醫院來了?”
陳棋也知道這事瞞不住人,也沒必要瞞,便點頭承認:
“是啊,正式的任免書已經下來了,我這不是偷懶想晚幾天報到嘛,你可得幫我保密呀。”
“分工明確了嗎?”
“沒呢,我都沒報到怎麼分工呀,再說了,這分工還得院務會議討論不是。”
“嗨,就憑你的特長,你可一定要分管咱們外科呀,我跟你說,咱們外科現在真是半死不活的,你在黃壇大發特發補貼,咱們這裡只能拿死工資,火起來我也調到黃壇去了。”
陳棋撓撓頭,心想自己這運氣,真是走哪都是窮單位。
“行,如果我分管外科,咱哥倆齊心協力,爭取把人民醫院和二院的病人都搶來,哈哈。”
兩人站在鐵路邊聊天一會兒,陳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邊主任,我想在醫院附近買個房子,大小無所謂,關鍵要幽靜,獨門獨院的,你有沒有認識的人?”
邊鵬飛是地頭蛇,珂橋鎮不大,真有什麼風吹草動地頭蛇最清楚。
“買房?喲,這邊可都是老房子,如果你看得上眼,跟我走,我剛好知道有一戶人家在賣房的。”
“走,瞧瞧去。”
等幾天後蘭麗娟出院了,陳棋借了一輛三輪車直接把她送進了醫院隔壁的一幢民宅裡。
離醫院只相隔了一個圍牆,那是相當近。
蘭麗娟一瞧就明白了,自己丈夫果然還是出手買了房子,但有外人在她也沒說什麼。
開啟大門,蘭麗娟站在院子裡掃視了一圈,這是個獨門獨院兒,院子不大,有一個二層的主樓和幾間廂房,一家人住足夠了。
陳棋已經將房子收拾乾淨了,生活用品是從城區的家裡帶來的,傢俱是新買的,電風扇一吹,房子裡還是很涼快的。
蘭麗娟嘿嘿一笑,突然問道:“這房子多少錢買的?”
“不貴,1100塊錢。”
“陳棋,看來你不老實,結婚的時候只交了五千塊錢,自己還有不少私心錢吧?都交出來,省得你亂花。”
陳棋一聽就傻了,一拍大腿:“啊呀,完了完了,暴露了!!!”
在不情不願下,陳棋又喪權辱國地交出了2000塊私房錢,表情上肉痛得都快哭了。
其實陳棋心裡在想:難道我還告訴我,我另外還有5000多塊錢?跟我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