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永剛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叔說了,先讓我在黃壇工作轉正,等過段時間他幫我再調回四院去就行了。”
話音一落,嚴泉信和陳棋的臉都黑了。
茅春木一聽侄子說話太直,連忙解釋道:“這個這個,其實可以一直待在黃壇的,調不調出去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這話說得,當陳棋和嚴泉信是傻子嗎?
嚴泉信有點為難的說道:
“茅副院長,這個這個,來黃壇工作我們是歡迎的,至於說轉正嘛暫時有點困難,因為今年的名額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茅春木臉色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看向了旁邊的鄭科長。
鄭科長不得已經開口道:
“嚴書紀,我們衛生局還沒有收到你們報上來的名單呀,這說明人選還是可以商量的嘛,擠一個出來,就行個方便嘛,呵呵。”
嚴泉信有點為難:“這個這個……”
“不好意思,鄭科長、茅副院長,今年實在是沒辦法了,20個名額,我在衛校要招9個人,我們本院要轉正5個人,另外6個名額我也有了別的安排。
如果小茅同志真心想來黃壇工作,為山區人民服務,這樣,我作主,只要待滿3年,我就是搶也會給他搶一個名額來,怎麼樣?”
陳棋忍不住了,愣頭青脾氣上來了,先是拒絕再一個將軍,把球踢給了茅春木叔侄。
但同時,陳棋也在觀察旁邊新來的梁軍令副院長。
如果梁軍令現在開口替茅永剛說好話求情,那麼就代表這個人也是個老油條,滑頭,跟他陳棋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路人,以陳棋的脾氣,一定是會想辦法把他踢出局,甭想有機會接任院長。
結果梁軍令事不關己,只是坐在旁邊喝水,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
鄭科長有點尷尬,輕咳了幾聲,拿起水杯喝了起來。
茅永剛直接就跳了起來:“讓我待3年才轉正,怎麼可能?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住,叔,你說句話呀。”
現在輪到茅春木有點臉黑了,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換來的是一臉嚴肅。
“嚴書紀,陳院長,大家都一個系統的,通融通融,誰都有親戚小孩嘛,比如嚴書紀的大兒子,嚴世凡同志就在我們四院外科,我有機會還是可以照顧照顧的嘛。”
原來利益交換在這裡。
皮球踢到嚴泉信這裡了,同樣是一個將軍,意思是你兒子在手上。
嚴泉信苦笑了一下:
“老茅啊,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衛生局給了我們黃壇的這些編制,是想我們把黃壇建設成為全省衛生系統的一個標杆,而不是把名額給我們,讓我們去做人情,去隨意糟蹋的。”
茅春木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就是沒得商量嘍?”
嚴泉信也站了起來:“茅副院長,實在抱歉,這事我真的難以鬆口,要不你們再想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