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半果著上身,躺在手術床上,時不時拿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陳棋。
兩個雪白的大饅頭就在眼前,這讓陳棋給她刮腋毛的手也有點微微發抖,還是蠻緊張的。
可是當高老師把手舉高,完全露出腋窩的時候,那股子狐臭的氣味還是很上頭的,洗多少遍擦多少肥皂都沒用。
陳棋肚子裡也有一陣反胃,但他不會表現出來,這是對病人的不尊重,更會打擊一個女孩子的心理。
高紅除了害羞,還有點緊張:
“陳大夫,我這狐臭真的能治好嗎?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陳棋笑了笑:“怎麼,對我沒信心嗎?放心吧,頂多就2周,等2周後拆線了就好了,你才24歲,還年輕呢,不應該對生活失去信心,要加油啊。”
高紅聽了,兩眼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棋幫她刮完腋毛,開始注射起麻藥來,這時候的麻藥是要用針頭打一圈,還是挺疼的,高紅都是咬牙在堅持。
傳統的狐臭手術創口會比較大。
陳棋先在高紅的腋下切了一個大口子,接著分離皮下組織,再把腋下面板翻轉出來,用剪刀清理皮下的小汗腺以及大汗腺。
這一步是關鍵,因為腋臭是汗腺的異常過度分泌所導致的,只要切了,汗液不從這裡排洩了,異味自然就沒了。
這就是手術的原理。
說說簡單,做做難,兩個腋窩讓陳棋一直忙乎了一個半小時才算手術結束,這時候老腰都已經要站不直了。
等他縫完最後一針,站直身體的時候明顯就搖晃了一下。
當初為了省錢,這手術床是木板打造的,不能上下左右調整角度的,所以讓術者非常費腰。
旁邊的小護士金琳琳很有眼力勁,馬上給陳大醫生敲了敲腰。
高紅是局麻,意識是清醒的,看到陳棋的動作就急著問道:“陳大夫,手術結束了?我,我治好了嗎?”
陳棋一邊包紮紗布,一邊笑道:
“我出馬,當然成功嘍,就是以後這傷疤會有點難看,畢竟這口子開得太大了,切口小怕拿不乾淨。”
高紅一聽,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
“謝謝你陳大夫,我不怕腋窩下有疤難看,只要能治好這狐臭,哪怕臉上留疤我都不怕。”
一想到臉上留疤,這讓陳棋腦子裡又想到了被野豬咬傷的謝芳,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想另外一個女人,渣男無疑。
等陳棋走出手術室的時候,高紅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把就拉住了他。
“陳大夫,我家阿紅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手術成功了,就是要過半個月才能拆線,以後就不會有狐臭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挑女婿了。”
高母笑得嘴巴也合不攏了,馬上使了一個眼色。
高父馬上從身後拎出兩隻“鴨子”一樣的小動物:
“陳大夫,這是我親戚抓來的灰雁,聽說你喜歡吃野味,這玩意兒不值錢,你拿去嚐個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