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血管,這個手術難度就大了,因為血管太細,需要顯微鏡下才能進行。
這顯微鏡也是陳棋從空間醫院裡拿出來的,今天為了這個病人,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陳棋坐在凳子上,咪起眼睛開始忙碌起來了,對他來說時間是爭分壓秒,時間拖越長,越接不活。
哪怕打了麻藥,這種局麻還是有麻不到的地方,一時間,手術室裡又傳來了謝芳的哭喊聲。
手術室外面,圍觀的人群聽到這哭喊聲無不動容。
這時候謝家富帶著全家人先一步趕到了衛生院,他一看到自己的大舅子,一把死死拉住:
“小芳怎麼樣了?小芳怎麼樣了?”
“妹夫,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小芳從嘴角到這裡,全撕爛了,整個頭皮連同頭髮都被野豬扯掉了,太慘了,太慘了~~~”
謝母一聽,還沒哭出聲來,啪嗒一下暈了過去。
謝家富這時候聽到裡面女兒的慘叫,也是急得直跺腳,哭著喊著扒在手術室門口朝裡面喊:
“小芳呀,我是爹呀,別怕,有爹在,爹一定會治好你的,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呀~~~~”
謝家五兄弟都要瘋了,自家小妹被野豬咬傷,新郎官呢?他們到處在找新郎官,可是新郎找不到。
媒婆這才喊道:“新郎當時就嚇傻了,估計是回去喊家裡人了,你們別急,不要添亂了。”
能不亂嘛,謝家的已經徹底亂成了一團。
謝家富一屁股坐在手術室門前,拳頭捏得死死的,估計在計劃怎麼樣把臺岙所有的野豬通通碎屍萬段。
手術進行得很慢,不一會兒,新郎錢家也趕到了,而且來的人還不少。
今天是辦喜酒的日子,雙方的親戚都來了,發生了這種人間慘劇,無論是關心也好,瞧熱鬧也罷,誰也不會錯過這場好戲。
對,就是好戲,親戚就是親戚,不要指望親戚如父母般感同深受。
錢憲高是來灣村的村長,也是謝芳未來的公公,同時還是錢氏族長,身上自然有一股農村鄉紳的一股威嚴。
錢憲高走進醫院,錢家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推開人群,露出了最裡層的謝家人。
“謝老哥,小芳現在怎麼樣了,啊呀,我來晚了呀!”
謝家富還在傷心之中,沒感覺什麼。
但新娘的舅舅在旁邊聽到後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因為錢憲高之前幾次交往,從來都是“親家公長、親家公短”,現在突然改叫謝老哥了?
“憲高啊,你來了呀,小芳她,唉……”
謝家富抱著腦袋又蹲到了地上,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地開始往地下掉。
謝芳的大哥謝大趕緊站了出來:“錢叔,我妹妹太慘了,臉上的肉全撕爛了,頭皮也被掀掉了,嗚嗚嗚,太慘了。”
錢憲高的臉更加陰沉了,看了看身後的妻子,大家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