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父母,這句話並不是說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而我是個棄嬰,小的時候流浪與街頭,當時的記憶混沌不堪,並不記得很多,但是我卻記住了那個人。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季,那個人對我伸出了手,將我抱到了懷裡,我感受這她身上的體溫與香氣,她並沒有嫌棄我的骯髒,她收養了我,我跟她回到了家中,就是現在的這個家,一棟破舊的樓房,她是一個人生活並沒有結婚,我也沒有見過她出去上班,她把我打扮乾淨,為我洗澡,給我買了嶄新的衣裳,然後我就與她一起生活在這狹小的樓房裡,一室一廳,一男一女,一大一小,我並沒有嫌棄她的貧寒,就像她當初沒有嫌棄骯髒的我一樣。
她並沒有送我去上學,或許是沒有這個條件,也或許是在學校裡怕我被擠兌,被欺負。
她每天教我識字和做人的道理,偶然會有人來敲門,每回敲門都是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男人。
每次有人來之後她都會給我幾塊錢,讓我自己下樓去玩,並叮囑我一小時後在回來,當時的我還並不懂事,每次拿到錢後都會高高興興的出去買東西,在樓下看著陌生的小朋友玩耍,偶爾還會拿買來的小零食去調戲小女生,然後被小女生的家長一頓教育,還說著什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野東西之類的話。
但每次都是被杉杉來遲的她給帶走,帶走的時候她還對女生的家長卑躬屈膝的道歉。
還小的我並不知道女生家長所說的意思,直到有一天我在看電視,電視裡一男一女在說著什麼,然後就抱了起來,褪去了衣物,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時候的我才意識到,養我的那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明白了那個女生家長話裡的意思。
我想明白以後,於是我起身,找到了女生的家,手裡拿著幾個雞蛋和一個彩筆,在她家的門上一頓操作。
我明白這件事後,並沒有責怪她的職業和骯髒,我也沒有這個資格去責怪她,但是那個女生的家長卻侮辱了我的養母,這讓我很氣憤。
當她在外面找到我的時候,問我去幹什麼了,我沒有欺騙她,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所作所為,她把我領回了家,並沒有打我,而是抱著我痛哭了起來。
人沒有對與不對的選擇,都是被迫無奈,但並不是生活所迫,我也沒有去問其中的原由。
後來她給我取了名字,我跟了她的姓氏,名昊。
有一天我問她我為什麼叫蔣昊,她說她在電視裡看到有一個皇帝,名字也帶一個昊字,她希望我會跟那個皇帝一樣,以後會萬人矚目。
在我16歲的時候,她卻離開了我,並不是死了,而是真正的離開了,她默不作聲的走了,給我留下了一筆錢和一棟破舊的房子。
不要去想不開心的事情啦,這是她離開我的第九年,蔣芯兒,你到底去了哪裡?
哎,怎麼又去想。我努力的啪打自己的臉頰,讓我自己不要刻意去想這些事情。
我開啟了水龍頭,褪去褲頭,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
走出衛生間躺在床上開啟手機,現在是1點05,這個時間我能幹些什麼呢?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不要休息一下呢先,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意識逐漸模糊,睏意慢慢席捲全身。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夢,我夢到猀米拉聯合喪屍之母正在攻打我的棲息地,他們趁我不在正在攻擊這人類。
戰火紛飛,炮聲轟鳴,嗡嗡的鐳射迸濺在城牆之上,無盡的喪屍伴隨著迷霧正在向城牆靠攏。
韓琴站在城牆之上,看著迷霧正在指揮著作戰,無數的戰士紛紛躍下城牆衝擊這迷霧,嘶吼震天,大地顫抖,火焰,寒冰從迷霧中濺射,一個高大身影拔地而起,伴隨砰,砰的聲音傳來,兩個巨人互毆在一起。
一位女性戰士俯身摸向了顫抖的大地,“卡茲,卡滋滋,pia,pia滋滋滋卡卡卡茲”,大地被冰封,寒冰無限的延伸而去。
蒼白的迷霧忽然匯聚在一起,扭曲轉動,慢慢的消失,一種黑色摻雜淡藍的虛空,在迷霧之中旋轉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