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條灰白相間的小蛇“嘶嘶”地吐著蛇信,慢慢地爬行在地上,四處探尋,最後爬上了千邪妖人附近的樹木,然後靜靜地掛在樹上。
千邪妖人神識一探小蛇,沒有發現小蛇身上有靈氣波動,登時放心了,輕笑道:“哪來的畜生?居然如此大膽。”
驀地,陣法中的三人突然覺得四肢痠軟,最後無力癱倒,身體倒在地上發出三聲悶響!
千邪妖人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心生疑竇:這三人怎麼了?
“好機會!”但千邪妖人心中一喜,這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身形變化,眨眼間就到了陣法前,漆黑的指甲一突,陣法如同脆弱的泡沫般,一戳就破!
“哈哈哈!”千邪妖人昂著頭顱,得意道:“鳥籠我就收下了!”
說著鳥籠飛起,就要落入千邪妖人手中,他的陰森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如同菊花綻開一樣。
陰柔男子用盡力氣喊道:“前輩湖塗啊!”語氣中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尖細的聲音剛落,千邪妖人的腦子感覺暈乎乎的,御物術維持不住,鳥籠掉落,驚得小鳥亂飛,無數羽毛掉落,如下雪一般。
猝然間,一道白光從千邪妖人身後襲來,攜著驚雷之勢捲動風雲,勢急力勐,刺耳的尖嘯聲緊隨著響起!
“嗯?劍氣雷音?”千邪妖人臉上大駭,只得強行提起法力,腦中的暈眩感消散了一些,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千邪妖人只能微微則身,銀光穿過千邪妖人的胸膛,留下一個碗口大的空洞,鮮血如同噴泉一搬噴灑了一地!
千邪妖人暗自慶幸,雖然傷勢看起來十分嚴重,但沒有傷到心臟要害就好。
“是誰藏頭露尾,暗中偷襲?”千邪妖人顧不得鳥籠,張開一件貝殼狀的法器護住身形,邊服下丹藥止血,邊警惕地打量四周。
“前輩,好久不見呀!”魏巖提著鳥籠出現眾人面對,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千邪妖人獰笑道:“原來是築基期小輩,居然敢對金丹真人出手,找死是吧?”
此時魏巖已經戴上千幻面具,無情劍魏文長重出修仙界,千邪妖人當然不認得現在的魏巖。
“前輩還能動用多少法力?”魏巖好整以暇說道。
千邪妖人臉色一變,現在腦子暈乎乎的,只能動用三成的法力,他冷笑道:“就算老夫能動用的法力不多,對付你這個築基期小輩還是綽綽有餘的!”
千邪妖人根本沒有把眼前的築基期小輩放在眼裡,他陰惻惻地道:“老夫勸你趕緊將鳥籠留下,若不然老夫毒素祛除了,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誒呀,我好怕!”魏巖拍著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這可把千邪妖人氣得不輕,面容扭曲變形,七竅生煙。
魏巖喚出渾身上下帶點綠的“菜狗”花捲,魏巖將鳥籠的把手放在花捲嘴中,這鳥籠中有隻小鳥,不能放進儲物袋中,只能讓花捲帶著。
花捲咬住鳥籠,識趣地跑遠了,魏巖輕舒一口氣,這下能專心對付千邪妖人了!
魏巖渾身氣質陡然一變,肅殺蕭瑟的氣息勐地升起,強大的氣勢讓千邪妖人暗自心驚!
“你到底是誰?”千邪妖人驚駭出聲。
“你猜?”魏巖儲物袋中飛出七張高品質的太陰庚金劍符,啟用後,劍氣化作七柄凝實的長劍懸浮與魏巖頭上。
在見到熟悉的符籙後,千邪妖人臉上神色一變:“你是青蓮劍宗弟子?你和那小子什麼關係?”能無限使用符籙的魏巖可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猜對了,不過沒獎勵!”七柄長劍佈下星斗劍陣,星光升起,所有人似乎置身於浩瀚的星空中,魏巖運用劍指蒼龍是越用越熟練了,而且威力也愈發強大。
當魏巖佈下陣法時,千邪妖人心頭就感覺不妙,本想一走了之,不曾想頭頂莫名地出現了一座寶塔,隨後流光垂下將其困住,貝殼法器與被流光所擊毀,不是一合之敵!
雖然靠著堅韌強大的肉身掙脫了流光,但還是被寶塔耽擱了行動,無法走出劍陣範圍或是打斷對方佈陣。
把千邪妖人困在了星斗劍陣中,魏巖沒有放鬆警惕,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對方才是獅子,自己頂多算是平頭哥。
而且千邪教與青蓮劍宗爭鬥多年,依然沒有被徹底消滅,說明千邪教功法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萬萬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