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腳踹開辦公室的大門,手裡還捏著兩條圓滾滾的毒蟲。
“兩個臭小子,被人熊了還不知道。”
“爸,你咋來了?”
“馬叔。”我爸瞪了我一眼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我要不來,你倆一會就都得餵了蟲子。”周勇起身抱拳
“原來是馬道長駕到,真是有失遠迎。”我爸腦袋朝天,扔過去兩條毒蟲以後挖了挖鼻孔,
“你是周家哪支的,家裡大人沒告訴你別來東北嗎”周勇咧嘴一笑
“我說我過來,是給一位大人物跑腿的,你信嗎?”
“呵呵,跑腿就為了對付一個小孩?那你身後那位大人物也不是什麼人物啊。”
“馬道長何必咄咄逼人,我也只是給這個孩子一點教訓,沒要他命吧。”
“哼,你這個教訓可比要他命還狠。別廢話了,吸元蟲呢?交出來我放你走。”我爸一字一頓的說。
周勇也不說話,就那麼笑呵呵的著看我爹。
“你的笑真特麼的欠揍。”說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左手握拳,拳上帶風,衝這姓周的臉上就砸了過去,周勇也不簡單,看這一拳又急又猛,只好側身閃避,交戰就是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在姓周的側身的時候,我爸右手起了一個千斤榨的指覺,直點中他的胸口。
周勇的胸口
“噗呲”冒出一股黑氣,有綠色的液體噴濺了出來,我爸一擊已經用老,姓周的趁著胸口的蟲子為他擋下千斤榨以後,抬腳一個側鞭腿,就向我爸的腹部橫踢了過來,我爸只好用雙掌橫擋下提過來的腿。
短短几招,兩方都吃了一點暗虧,我爸抱拳而立
“周家的御蟲術你練的還不錯,不知道你這次帶了幾條母蟲?”
“馬道長身法也很不錯啊,偷襲的招式更是爐火純青啊。”周勇在胸前掏出了一條粉粉嫩嫩,又粗又胖的蟲子,看樣子有點像蠕蟲。
不過這條蠕蟲現在全身僵直,兩個窟窿不停的冒出綠色的血水
“解咒,然後你們走,今晚三更,縣城西側亂葬崗,你贏了,吸元蟲給你,你輸了,這孩子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爸還是那副面孔,鼻孔朝天
“你特麼算老幾,你這麼牛逼你家大人知道嗎,周恆來了都得琢磨琢磨才敢跟我說話,誰給你的勇氣?”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有些蒼老,有些中氣不足
“馬道長,我家小輩想跟你切磋當然不夠格,那加上我呢?”
“呵呵,我還以為你能藏多久呢,外面的蟲噬大陣是你佈置的吧,你這傢伙還是那麼陰損?”言語中頗有些忌憚,從破碎的房門閃進來一個黑影,他穿著一個墨綠色的斗篷,看不清他的面貌,聽聲音應該有40多歲,這應該就是周恆了。
看見周恆進來,周勇的右手握拳放在前胸低下頭
“恆長老”,周恆看了看他沒說話。
“周恆,你不躲在十萬大山裡和你的蟲子作伴跑出來幹嘛?”罕見的是我爸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呵呵,這孩子的爹有本事啊,有人求到我們寨子,讓我們找到他的家庭,所以我們就出來了。”言語頗為輕鬆,就像理所應當的事
“行,那還是今晚三更,亂葬崗,我和你誰贏誰有理。”說完,扭頭拉著我倆走了出去。
走出門以後我才發現,這並不是學校的辦公樓,而是外面的一所小旅館
“老爹,這事怎麼回事?”我爹反手就給我一個逼兜
“要不是你老子我多留了一個心眼,你倆今天全得餵了蟲子。”我爸一直在學校門口等著,看著我從二樓扔下床墊,又怎麼燒的火,又怎麼被周勇給帶走,他用迷魂蟲控制了我倆的神智,一直出了校門來到這家小旅館,原本是想以我倆作為籌碼逼迫爺爺和老爹做妥協,不過既然老爹出手,那麼事情就沒那麼簡單能結束。
“老爹,那個周家是什麼人?”我爸靠在車上點了一顆煙
“這周家和咱家一樣,是荊州的代理人,周恆也算是和你爹我一樣的人傑了。”張樹的世界觀被推翻了,他的表情有點呆呆的。
“小跳,別多想,咱們要相信科學。”小跳的眼睛瞪了一下
“天哥,那你解釋一下咱麼怎麼去的賓館?”
“咱們肯定是被那個叫周勇的老師給下迷魂藥了!”小跳露處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天哥,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燒我的床墊子麼?”我沉思了一會
“燒你的床墊子,是為了讓你睡上更舒服的床墊子。”我爸給我們請了一下午的假,回到了家王豔阿姨做了一頓特別好吃的酸菜鍋,吃飯的時候我爹只說那是個不講武德的老師欺負學生,吃過飯後在房間裡爺爺和老爹咕咕唧唧一個多小時。
三更是各類毒蟲,毒蛇最活躍的時刻,他們選擇這個時間點肯定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是夜,晚上11點,我和老爹還有十五準時到了西山的亂葬崗,周恆和周勇正盤膝坐在一堆陶罐裡,能看得出陶罐以南斗六星的陣勢擺放,可以用肉眼看到絲絲青黑色死氣如一條條蠕動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