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再次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蛆蟲從它嘴裡噴湧而出:“你覺得如何啊?極限戰士,嗯?要我說,這才足夠美妙!”
卡託·西卡琉斯握緊了拳頭,他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他的意識正在變得越來越模湖,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那彷佛火燎一般的疼痛也在變得越來越嚴重。西卡琉斯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正在腐爛。
自稱為雨父的惡魔低頭看了看他,發出一陣研究者才具有的低沉沉吟:“唔......那個學藝不精的傢伙給你播種的瘟疫實在太差了,不過,這倒也無所謂。我們現在可不缺溫床。”
它非常自豪地指著那烏雲說道:“雨父羅蒂格斯,即將代表慈父重塑你們的身體與意志!”
“我持反對態度。”
一個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它。讓雨父惱怒地皺起眉。“誰這麼沒禮貌?”
叮噹作響的沉重腳步聲從羅蒂格斯身後傳來,一個披掛著金色閃電的戰士從虛幻中走出。他非常高大,老式的動力甲上掛滿了勳章。那也是響聲的來源。他沒有帶頭盔,正在變得凝視的面孔上燃燒著毫不掩飾的憎惡。
兩點金光從他眼中暴射而出,讓直視著他的羅蒂格斯發出疼痛的尖叫。
戰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動力劍,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羅蒂格斯身前。那把沒有裝飾的動力劍劃過致命的弧度,深深地切進了羅蒂格斯腰間的贅肉。
動力劍的劍身上勐然燃燒起金色的烈焰,惡臭的油脂被燃燒的噼啪作響。
肥胖而醜陋的怪物胡亂揮動著雙手,納垢靈在他們身邊吱吱狂叫,瘋狂飛舞,試圖用爪子去襲擊戰士,卻完全無法接近他。它們只是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徹底燒成灰。
雨父痛苦地尖叫著,不復之前的從容:“你是什麼——?!你是什麼東西?!不,為什麼我看不見了?!”
“我是你的終結,也是你主子的終結。雨父,是嗎?哈,讓我們來看看殺了你是否會讓這場雨停下來。你這該死的雜碎,臭不可聞的生化垃圾。一塊石頭都比你有價值,至少它們不會汙染環境。”
戰士嘲笑地說。隨後後退一步,他拔出動力劍。調轉劍刃,劍身旋轉,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古泰拉的劍術在今天重見天日。劍刃優雅地旋轉,銳利之花綻放,極致的武藝讓羅蒂格斯的右臂輕而易舉地被他切了下來。
......我是在做夢嗎?
西卡琉斯茫然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的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模湖了,且帶有五顏六色的靚麗色彩。因此,他並不能很好的分辨出這到底是他在絕望下的幻想,還是真切發生的事。
英靈復生,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可不是夢。”
戰士抬起手,單手持劍,一記兇狠地肩撞將大不淨者撞飛了出去。它肥胖的身軀滾下那長長的臺階,留下噁心的黃色膿液。
他回過頭來,熊熊燃燒的金色眼眸中滿是戰意。他看著西卡琉斯,伸出手遙遙一指:“站起來——戰鬥可還沒結束呢。”
西卡琉斯殘存的聽力讓他聽見了‘站起來’三個字,他很想拒絕,並且說出理由。然而,下一秒鐘,從他身體表面燃燒起的金色火焰便解決了一切問題。
聖潔之火將他體內的疫病燒的一乾二淨,甚至還重塑了他失去的那條腿——戰士見狀,豪邁地大笑了一聲,順手從自己腰間取出一把長長的戰鬥短刀扔了過去:“接著!”
西卡琉斯如同閃電般站起,精準地接住了短刀。虛弱的感覺消失的一乾二淨,只餘完全的健康與強壯。他甚至感覺自己獲得了重生——而這,恐怕並不是錯覺。
他的確死了一次,也重生了一次。
“不錯。”戰士讚賞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去。
他看著那正在臺階下方痛苦呻吟的肥胖惡魔,嘲笑著大聲喊道:“是不是用不了你那骯髒的邪惡法術了?哈!你這卑劣的生物,躺在那裡繼續呻吟,並且繼續做你的小動作吧!死亡很快便到!在死前多向你的主子祈禱吧!告訴她,她遲早也會被我們殺死!”
西卡琉斯來到他身邊,戰士比他高了許多,二連長不得不仰起頭看著他。有那麼一陣子,他幾乎失去語言能力。西卡琉斯像個呆子似的問:“你......你是誰?”
戰士低下頭,看著他,態度變得溫和了許多。他嚴肅地輕聲說:“已死之人,孩子。”
他用動力劍指了指頭頂,西卡琉斯抬頭看去,金色的光輝橫跨在整個天空之上,形成浩蕩的集合,牢牢地擋住了那致命的酸雨。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戰士的聲音。
“已死之人......向你們致敬。”他說。“你們幹得不錯,然而,人力終有盡。現在,我們來了。”
基利曼很少如此情緒化。
他抬起手,又放下。五指合攏又鬆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能往外說出半句話。雷鷹炮艇保持著低速飛行在天空之上,金色的光芒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狄格里斯’輕聲問道:“很美吧?”
“是啊。”基利曼仰起頭答道。“我很少見到如此美景,可惜我並不是個詩人,說不出什麼辭藻華麗的長句子來表達我自己的心情。”
“倒也不必。”
‘狄格里斯’微笑著眨了眨眼。然後,他的頭顱一歪,差點倒在地上。還好磁力靴將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再抬起頭來時,他又是那個基利曼熟悉的智庫館長了。藍色的靈能在他眼中一閃即逝。
狄格里斯呻吟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語氣緩慢地說:“原體......那位大人說他們還有一個半小時便能抵達泰拉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