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喝咖啡。”何慎言如此說道。
他比原體們所熟知的那個人看起來要年輕許多,沒有胡茬,頭髮也沒那麼長。實際上,他甚至都沒穿那身標誌性的黑袍,而是穿著短袖與長褲。
他也沒有在研習法術,或是做實驗。畫面中的何慎言,正戴著耳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是啊,咖啡簡直就是滾燙的爛泥——我真不懂誰才會去喝那玩意兒。”
何慎言一邊說,一邊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遊戲手柄。原體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卻能從轉動的視角,以及何慎言接下來的動作猜出他要幹什麼。
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他要打遊戲。
——
“呃”
“嗯”
“這是.什麼?”
面對原體們的疑問,中樞是這樣回答的:“我的製造者,復仇號的船長,帝國活聖人,跨界法師,白塔議會管理員何慎言在很久以前的平常一天。”
福格瑞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氣。
“實際上,中樞.我想,我們看的出來這是船長的經歷。但是,我們想知道的是,讓我們觀看他的過去,這行為有什麼具體意義嗎?”
鳳凰攤開手:“我想,我們已經足夠了解他了,不是嗎?”
“是啊.”科茲咯咯地笑了起來。“世界上唯一的能和父親在講謎語層次匹敵的人——還是個非常好的笑話大師,幽默感別具一格。”
“你對船長的描述未免有些太微妙了。”科拉克斯斜著眼,看了眼夜之主。
群鴉之主理了理自己衣服的領子,說道:“在我看來,他除了有些時候太過暴力以外,在道德層面幾乎無可指摘。”
他們二人的一唱一和讓話題不可避免地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而接下來,接過這話題的人,是黎曼·魯斯。
芬里斯人咧開嘴,尖銳的犬齒探出嘴唇,笑得很燦爛——然而,他用的是獸人口音說的高哥特語。
“俺尋思船長太Waaaagh啦!”
魯斯一面說,一面笑個不停,甚至拍起了桌子。“他造出的東西又大又Waaaagh!又Waaaagh又大!”
“.”
聖吉列斯黑著臉取下一根羽毛扔了過去,它在空氣中陡然加速,燃燒,甚至化作了一抹金光,隨後徑直撞在了魯斯的腦門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一根太少了。”
雄獅陰沉地說。“起碼五根,讓他吃點苦頭,漲漲教訓——那是什麼形容方式?怎麼能用這種方式來形容復仇號的船長?!成何體統,一點原體的樣子都沒有!”
“原諒他吧。”伏爾甘嘆了口氣。“魯斯最近一直忙著和獸人們打仗沾染了點壞習性,也是在所難免。”
火龍之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魯斯,突然露出個微笑:“我的建議是,送他去圖書館,讓中樞監督他學上半個月的知識,什麼知識都行,但一定要難。”
“嘿!”躺在椅子上的芬里斯人不滿地大叫出聲。“不至於吧,伏爾甘!”
“我覺得很至於。”羅格·多恩嚴肅地說。
佩圖拉博冷哼了一聲:“僅此一次,我同意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