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艾爾莊森冷哼了一聲,左手的爆彈槍連連開火,火焰的風暴開始不斷地肆虐。偶爾有一些僥倖生還的屍體也被他用右手的劍斬下了頭顱。
雄獅似乎對聖吉列斯有些不滿,但並非是因為對斥候這一職位的追求,他不滿的原因只是因為聖吉列斯那種太過自謙的說法罷了。
和他並肩作戰的費魯斯開始連連嘆氣,英靈的臉上有種顯而易見的鬱悶。開戰到現在,他們已經在這片星球上推進了很長一段距離,而萊昂·艾爾莊森一直都在不停地冷哼。
“你嗓子不累嗎,萊昂?”有個人問出了費魯斯也想問的問題,但語氣可不怎麼好。
說話之人是阿爾法瑞斯,而且,他是有意用一種近似於嘲諷的語氣來說出這句話的,雄獅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他咆哮起來:“你這條渾水摸魚偷懶的蛇!”
“我可沒偷懶你以為是誰在打探敵人的情報?”
阿爾法瑞斯滿身鮮血地聳了聳肩,朝著雄獅揚了一下手裡的一個儀器。
那是帝皇交給他的,能夠做到完全隱身——阿爾法瑞斯本就是高明的潛入者與偽裝者,再加上這件裝備,哪怕是此刻的萊昂·艾爾莊森,也不能說他什麼都沒幹。
但是
雄獅再次冷哼一聲:“誰需要你的情報?有何用處?巨人,野獸,集體衝鋒——這些事難道還需要你來特別提醒我們嗎?”
“或許吧。”帶著模稜兩可的微笑,阿爾法瑞斯聳了聳肩。“或許的確沒什麼用,我就不在這裡和你繼續討論下去了,萊昂.哈。”
伴隨著一聲輕笑,他消失不見。費魯斯·馬努斯又開始連連嘆氣,以前的他肯定不會想到這一幕。兄弟重逢,可他卻開始像個老人似的成日嘆氣。
“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費魯斯?”雄獅威嚴地在殺戮的間隙如此問道。
“.我不敢有,萊昂,我怕你開始對我不停地冷哼。”英靈老實地回答,讓雄獅氣了個夠嗆。
種種這一切,帝皇都看在了眼裡。此刻的他,是驕傲的,也是對未來抱有既悲觀又充滿希望的複雜態度的。
開戰至今,這些被納垢的力量不斷製造出的屍體與野獸已經從一開始的孱弱不堪,變為了現在的哪怕是原體也需要小心對待。
納垢的力量似乎產生了變化,而帝皇卻不能很好的感知到這一點。他能感知到納垢就在星球的上方觀望,卻不知道祂為何要不停地耗費力量製造出這些越來越強的屍體。
但是,就像帝皇說的那樣,他會為他的兒子們斷後。
這一次,沒有任何危險能從他們看不見的後背去攻擊他們了,他說過,這一次會有所不同。他曾違背過自己的承諾,但絕不包括這一次。
恍惚之間,帝皇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
那是馬卡多。
坐在一把刑具上的馬卡多——後者的面容在年輕與蒼老之間極端的變化,不停地來回。他的面容被眼眶中透出的靈能變得詭異無比,成了折磨的具體意義。
而那時,帝皇曾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頻道內承諾,他會讓人類重回正軌。
他沒成功。
他沒能成功,他只能讓它苟延殘喘。
“一萬年了,老朋友.”
手握烈焰劍的野蠻人,武器、盔甲與身份所帶來的割裂感,卻被他頭頂的桂冠,以及悲傷的面容所掩蓋了。他開始低沉地在愈發陰沉的暴風雪中低語。
“這個承諾,終於要實現了。”
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