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的時候應該將短刀貼住自己的脖子,好的,記下來,兄弟們。這是我們來自巴巴魯斯的兄弟在我們認識瞭如此之久後所給出的唯一的哲思!」
科茲振臂高呼起來,聖吉列斯嘆息著化作光芒消散了,下一次出現時,他已經抵達了科茲身後。夜之主抬起頭,恰好能看見大天使那面無表情俯瞰他的模樣。
「呃?」
「父親,我要帶康拉德離開席位一會兒,請將投影暫停五分鐘。兄弟們,請原諒我的行為,但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聖吉列斯面無表情地說完,隨後一把抓住了康拉德·科茲的肩膀,硬生生地將他拖了出去。
「希望這次,他不會再回來了。」羅格·多恩幽幽地說。
「怎麼,你不想讓他入座?」佩圖拉博在這個時候竟然替科茲質問了起來。「你竟然是這種人,羅格·多恩?」
多恩面無表情地回看過去,佩圖拉博冷笑著也開始和他開始隔空的瞪視,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冷的彷彿能殺人。
金言使者捂住自己的額頭,朝著安格朗拋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們一直都這樣嗎?
紅砂之主撇撇嘴,什麼也沒說
,但卻似乎好像什麼都說了。
荷魯斯咳嗽了一聲,暫且將原體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這裡。
他說:「好了,好了。鑑於康拉德已經離開了他的席位,我認為我們也應該將會議的氣氛恢復一下了。嚴肅而認真的討論才是我們應該有的氛圍,而不是——佩圖拉博,你能否聽我說話?」
鋼鐵之主面無表情地看著多恩的雙眼回道:「我在聽。」
「......你根本就沒看我。」
「誰規定一定要看著你才能傾聽?我的耳朵可沒有視力。」
牧狼神痛苦地深呼吸了一次,然後是第二次。
「......好吧,說回正題。莫塔裡安,你的篇章現在才剛剛開始,所以我們應該還要進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兄弟,如果你感覺不對的話,請隨時叫停。」
「我沒問題。」死亡之主語速極快地說,伏爾甘這時候已經鬆開了手,所以他又把刀貼到脖子上去了,看上去簡直詭異至極。
福格瑞姆不動聲色地,幅度輕微地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他非常想念某人——念及至此,他回頭看了眼帝皇。不出意料地看見他們的父親此刻正雙眉緊皺地翻看著書籍,非常認真,非常肅穆,簡直就像是走錯了場合。
父親......這個時候,你居然選擇了學習?
鳳凰感到荒謬至極,他嘆息著回過頭,本想說些什麼,中樞卻對荷魯斯的話有了回應。
「我有一個簡略模式。」它用機械音說。「第一次圓桌會議——那時你還不在,荷魯斯·盧佩卡爾。那一次,所用的就是簡略模式。」
「所以,我們現在是詳細模式?」雄獅緩慢地問。
「你可以如此稱呼。」
「如果到我,請你務必用詳細模式。」他將務必二字咬得非常重。
「......請直接使用簡略模式吧,中樞。」
莫塔裡安此刻看上去總算是有了點面無表情以外的反應,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想再看更多巴巴魯斯上的事了,而且,為何你不早點說這件事呢?」
「沒人詢問我,作為一個憎惡智慧,我的程式設定是非常死板的。例如替羅伯特·基利曼處理政務,如果他不叫停,我就必須一直將這些寶貴的算力浪費——不,我的意思是,使用在無關緊要的事上了。」
會議室內一度沉默了片刻,隨後,魯斯輕聲說道:「它剛剛是不是說了無關緊要四個字?」
「我確信我還聽見了浪費兩個字。」察合臺嚴肅地點點頭。
「羅伯特,你怎麼能將自己的工作推給中樞呢?」荷魯斯失望地問。
帝國攝政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抓起了自己的個人終端,點開了處理政務的頁面,表情十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