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多恩最早的記錄是在一個被稱作因威特的世界,那裡被冰霜覆蓋,生存環境極度惡劣。但那裡仍然有不少人類存在,他們的性格被這樣的環境塑造的極其堅韌,意志力也同樣出類拔萃。】
【但是,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呢?從我主·帝皇的記憶中,我再次看見了我所需要的事物。羅格·多恩是被因威特上最大的部落發現的,一個老人——他的祖父,收養了他。】
【儘管因年齡來說,他讓羅格·多恩稱呼他為祖父,但實際上來說,他是他的養父,這點毫無疑問。而那個老人,則是這個部落的族長。】
【而原體們天生就具有超凡的力量,因此,在多恩成年之後,他立刻繼任了族長之位。在他統治時,因威特的人民都生活的十分幸福快樂。】
【然而,好景不長。他們透過考古的方式復現了星際航行,甚至能夠進行短暫的亞空間航行,但這種科技卻沒有給他們帶來好運。因為,因威特人本身仍然採用的是部落制。他們相信,每到一個陌生的星球,就必須要獵殺當地強大的野獸來證明自己仍然保持著精神上的頑強。】
【這種尚武精神雖然值得誇讚,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群星之間並非只有無智的野獸。群星之間,還有另外一種野獸。而且,這一次,不是他們找到了它們,而是它們主動跟隨著因威特人的足跡找上了門。】
【獸人——是的,各位讀者,這個被詛咒的詞語想必會令你們感到一陣強烈的憎惡吧。我不會在這裡贅述有關它們的具體情況,但你們需要知曉的是,在銀河系中眾多的人類之敵裡,它們也算得上是最為令人感到棘手的那一種。】
【而對於當時的因威特來說,最開始到來的獸人們雖然數量眾多,但並不算難對付。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爭開始逐漸被拖入了泥潭之中。】
【原因很簡單,當時還是大遠征之初,好幾個橫跨銀河的獸人帝國正威脅著所有人類。因威特上的人卻對此一無所知,他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正被夾在好幾個不同的獸人帝國之間。】
“經年累月的戰爭改變了這個多恩的思維方式?”伏爾甘率先丟擲了一個猜想,火龍之主是皺著眉說出這句話的,非常嚴肅。
而安格朗給了他回答。
紅砂之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戰爭能改變一切,能讓懦夫成為英雄,也能讓原本的英雄成為扭曲的狂人。至於我所認識的那個羅格·多恩......”
“他對他的軍團嚴厲到令人難以置信。失敗者的懲罰是一頓將他們打個半死的鞭刑,嚴重點甚至會直接處死,絲毫不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和我在對暴力的使用上有著相同的見解,但我仍然差點和他打起來。實際上,我們所有人都曾和他發生過沖突。有趣的是......”
安格朗緩慢地勾起嘴角。
“在我的世界中,我所認識的佩圖拉博也是與他關係最差的。”
“一種被保留下來的共同點?”
阿爾法瑞斯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地開口。
“就好像我們的存在,與帝國的存在一樣......佩圖拉博是否註定會和羅格·多恩彼此敵視?如果是這樣,那你們之間的不和恐怕是一種源自基因底層的憎惡。”
蛇吐出信子,竊笑了一聲:“有趣至極。”
“擅自評論他人雖然不是一種好習慣,但我們現在是當著他們的面,所以......”
察合臺可汗露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笑:“你們二位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沒有。”
當這兩聲一模一樣的回答從他們各自的嗓子中被說出之時,一種被壓抑住的荒誕就開始蔓延了。就連黎曼·魯斯都顯得有點壓抑不住,幾秒種後,他總算是沒控制住自己,按捺不住地沙啞地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狼王在笑過之後高舉雙手,算是道了歉。“算我不對,我不該笑出來的,不要再瞪著我了,多恩——繼續吧,中樞?”
“你要說請字,我並非你的僕人。”
“......我以為我們已經夠熟了。”
“你是和我在空間站上的分身熟悉,而並非我——你和它要酒喝,而並非我。因此,請不要套近乎,黎曼·魯斯。另外,很高興看見你的情緒有所恢復。”
魯斯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比起此前那沉默寡言的反常模樣可是好了太多。狼王點了點頭:“好吧,好吧,請你繼續,中樞。”
“如你所願。”
【戰爭是一種可怕的行徑,也是我們不得不依靠的殘酷暴行。我們歌頌它,是因為我們必須依靠它來維持彼此的性命。但若是有人會宣稱自己熱愛戰爭,那麼,他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