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魔法還是能被理性分析並規劃出下一步的。
從這一點上來說,它倒也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科學。而基利曼喜歡科學——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自己此刻體內因為傳送造成的魔力擾動。….
「咳——!」
咳嗽了一聲,五名作為保鏢的常勝軍立馬圍了過來:「原體,您怎麼了?」
「沒事,非要說有事也是被你們給氣的。」基利曼瞟了一眼那個領頭的常勝軍。「我來複仇號上為什麼需要帶保鏢?」
那領頭的常勝軍挺直胸膛,一絲不苟地說:「此乃戰團長的命令,也是我們經過討論後得出的結果。您老是熱血上頭不帶人去和危險的敵人單挑,雖然復仇號上不可能有敵人存在,但這項制度會長久的執行下去,所以,原體,我認為您應該提前適應適應。」
基利曼的眼皮跳了跳——這下是真被氣到了。
什麼叫我‘老是熱血上頭不帶人去和危險的敵人單挑,?帶人去那叫單挑嗎?
他索性一言不發地陰著臉往前走,倒也沒想找回威嚴之類的。他本來也不喜歡極限戰士們把他當神供著,而且,在伊芙蕾妮上船後,他的威嚴早就所剩無幾了。
換句話說,基利曼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基利曼第一次到復仇號上來。他對這艘星球戰艦的大小與先進早有預料,但真正見到時,還是不免有所震驚。他們直接傳送到了第一層甲板,因此路上並沒能見到什麼人。
但是,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
這艘船實在太先進,也太龐大了。
常勝軍們砰砰作響的腳步聲在走道內響起,基利曼輕車熟路地跟著中樞的指引朝著船長室走去,他來這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慟哭者們快要抵達泰拉空間站了。
雖然他不是他們的原體,但基利曼認為自己還是得在他們迴歸的時候在場。像慟哭者這樣的帝國楷模,犧牲到無可再犧牲的英雄,他必須要有所行動,並做出表率才行。
除去他體內那一部分無法割捨的政治家基因在作祟以外,其他的都是
出自他本心。
基利曼真切地認為自己的出現應該會讓慟哭者戰團免去一些政治上的不便,至少軍務部和國教內的那幫隱藏起來的狗***會在試圖勾搭他們時掂量掂量。
來到船長辦公室門前,常勝軍們自覺地轉過身去開始充當一動不動地雕像站崗放哨。基利曼無奈地看了這五個石樁子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坐著的人令他眉頭一挑。
「察合臺?」他驚疑不定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鼻樑上架著副眼鏡的可汗從書裡抬起頭,輕撫長鬚,淡淡地用巧高里斯語問道:「汝之所問甚為無禮,吾為何不能在此?」
「行行好,可汗,說哥特語.......」
可汗繃著臉,放下書:「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因為這兒是船長室。」
「門上寫了嗎?」可汗反問道。「門上沒寫這兒是船長室,對吧?」
「你這是詭辯。」基利曼嘆了口氣,來到桌前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了。
這椅子剛好能讓他坐進去,完美適配了他的體型。基利曼又嘆了口氣,這發現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於是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說:「別開我的玩笑了,老師。」
伴隨著大笑的聲音,何慎言從虛空中躍出,回到他的位置上。他攤了攤手,笑著說:「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基利曼。」
帝國攝政王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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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刀劃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