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斷牙部落的小崽子,你要是再來挑釁我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希望你記住這點。芬恩·凜風從不說謊,明白嗎?」
說完,他一腳揣在他那斷裂的膝蓋處,加劇了他的痛苦,然後照著鼻子補上了一記兇狠的踢擊,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血爪暈了過去。
「他眼角怎麼流血了?」一名血爪問。
他的話其實算是保守,紅髮的整張臉上都是血。芬恩笑了笑,將鈍劍扔到他們腳下:「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是的,他會沒事的——如果他沒死的話,他總會沒事的。
醫療?
狼群不需要那種東西,一場鬥毆都撐不住的血爪還不如死了算了,上戰場也是白白送死。
「還有誰要過來質疑我的權威嗎?」
芬恩又問:「我不介意在狼牧師沒過來的時候代替他教育教育你們這幫身上還沾著奶臭味的小崽子要尊敬你們的頭兒,說真的,你們捱過多少次打了,為什麼總是不長記性?」
血爪們沒對他的話有所回應,他們彼此看了看,隨後乾脆地一撲而上。
「總算是學聰明瞭。」芬恩咧嘴一笑。「下次記得一開始就這麼幹。」
三分鐘後,他們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最慘的那個捂著自己的襠部慘叫個不停,他被一腳揣在了要害,不僅如此,芬恩還在他倒地後補了一腳。
見他如此痛苦,野狼便好心地給他下巴來了一拳,讓他陷入了安詳的睡眠。
「不用謝。」
年輕的野狼咕噥了一聲,一個經過這兒的灰獵人衝他露出了讚許的微笑,揚了揚手裡的蜜酒。
「要喝點嗎,芬恩?」
「謝了,灰牙,但我還有事。留著以後吧,我們總有機會喝一場的。」
灰牙露齒一笑:「你說的也是,對了,會議廳那兒有場宴會要開,如果你想吃點什麼就趕快吧,血爪們也在,他們會把什麼東西都搶乾淨的。」
「我倒也想吃點烤肉......但我還有事要做。」
灰牙聳了聳肩:「那就祝你好運了,芬恩·凜風。」
和他告別以後,芬恩徑直朝著駐地裡走去。在經過幾個彎曲的走廊以後,他總算是來到了議會大廳。
狼群們裝點這裡的速度比他想的還要迅速,儘管只是個臨時駐地,但野狼們還是佈置了厚厚的毛皮地毯,在牆壁上掛起了武器,而且,已經有人開始將蜜酒搬運過來了。
這些活以往都是奴隸們做的,但是,他們這趟可沒帶奴隸來。
「嘖......」
芬恩貪婪地看了一眼,強迫自己將眼神從那些用克拉肯海怪嵴椎骨做的酒桶上移開了視線。
蜜酒必須用這種材料才能長久儲存,畢竟,它雖然名字叫蜜酒,但其實擁有極強的腐蝕性,那些太烈的甚至能被當成毒藥使用,也只有這樣的酒才能讓他們感到一些真正的刺激了。
基因改造的超人之軀帶來了許多,也帶走了許多。
他繼續朝裡走去——
駐地很大,但是,根據他的狼主克羅姆.龍視的說法,最近一段時間裡,狼主們只會待在他們單獨的宴會廳裡談論事物。那地方很好認,只需要再走一段距離便是,甚至不需要轉彎。
「所以,如果你這個王八蛋又有事要來找老子,就記住路,明白嗎?」克羅姆當時是這麼說的,罵他的語氣很親暱。
芬恩卻不這麼想,當時就反衝了回去,結果就是被克羅姆·龍視打了個人仰馬翻,下巴脫臼,鼻樑骨折,右手的四根指頭也斷了。
「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