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唄。”
尹思瑪拉不屑地笑了起來:“成天嚷嚷著我們都不懂萬機之神,結果你連對一個機僕最基本的寬容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它們僅僅只能執行最簡單的命令嗎?真是可笑,別再和我說話了,你這個改造狂。”
說完這句話,她從通訊頻道內退出,然後繼續出神地凝望起那些唱誦者們的隊伍。
無獨有偶,西格瑪·烏斯塔利的軌道之上,信仰使者號,一艘報應級戰列艦也正在進行他們的戰後清掃工作。
“別動,士兵。”
絲塔茜修女溫柔卻堅決地摁住了那個慘叫不已計程車兵,給他來了一針強效麻醉劑,隨後立刻用特製的手術鋸將他胸腹處殘破的甲殼甲鋸開了。下面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獸人們那粗製濫造的彈藥令治療這件事變得相當困難。
飛濺的彈片卡在他的胸腹中,製造出了一個巨大的創口,內臟劇烈出血,也難怪他會痛成這幅模樣。
她皺起眉,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名士兵說道:“對不起,我手上的工具幫不了他,這位士兵必須被送入醫療艙。”
“但是,修女,醫療艙已經滿了。”士兵手足無措地回答。
絲塔茜嘆息了一聲,沒辦法,那些尊敬的天使雖然給他們送來了這樣珍貴的寶物,可是數量卻並不多。但你還能要求什麼呢?這樣無私的舉動本就應該被感謝,而不是苛求更多。
“我會為他注射一些藥品,你帶他去急診室,就在那邊。醫療艙只要一空出來,他就會被送進去,至於剩下的事......”
修女閉上眼:“就讓我們為他祈禱帝皇的仁慈吧。”
那名士兵立刻推著躺在推車上的同伴離開了,還不忘向修女道謝。可絲塔茜心裡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只有自責。他們獲勝了,卻有這麼多帝皇的忠誠將士受了重傷,但她竟然幫不上什麼大忙。
對自己的自責讓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但是,這件事總會過去的,而戰爭才是銀河系內永恆不變的主題曲。
讓我們將目光放回緋紅之拳與黑色聖堂身上。
晚到許久的赫爾布來切特耐心地聆聽著安佳德的複述,並不時點頭。在帝皇冠軍的敘述結束以後,至高元帥點了點頭,滿臉的贊成。
“對付這些可憎的異形就應該用這樣的手段!”他沉聲說道。“史蒂夫大人的計劃若是可以成功,那麼,我們或許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在奧克塔琉斯星系站穩腳跟,並沿途佈下天羅地網截殺那個該死的撕臉者。”
說到這裡,他卻不滿地皺起了眉:“那個靈族的話簡直就是多變的天氣,一會兒說撕臉者就在我們後面,一會兒又說它還沒出發......哼。”
他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在基利曼大人的份上,我會立刻殺了她!”
赫爾布來切特的話自然是真心的,但安佳德卻很清楚,至高元帥可不一定能在單打獨鬥中勝過那個靈族。
不過,這話他倒也沒說出來。
“至高元帥,您此前和佩德羅大人談了什麼?”安佳德問道。
赫爾布來切特由於冥想錯過了佩德羅的拜訪,但他很快就趕到指揮室並在之後和佩德羅於外面的走廊上進行了單獨交談。對此,安佳德很是好奇他們談話的內容。
說到這個,赫爾布來切特很快便露出了一個微笑。
“佩德羅戰團長想和我們交流一下有關獸人作戰的心得。”他說。“我同意了,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你認為呢?”
“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元帥。”
安佳德也露出了個驚喜的微笑——先不談緋紅之拳一直在與獸人作戰,他們的經驗肯定也能給黑色聖堂們幫助。這件事背後隱藏的意義才是最重要的,這是佩德羅·坎託為首的緋紅之拳在向黑色聖堂釋放一個友好的訊號。
這可再好不過了。
“的確如此,但這次交流會放在遠征結束之後,目前的主要事物還是截殺那個該死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