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噔噔噔地跑走了,看樣子是要回自己的房間。
兩名常勝軍隔著頭盔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在半響的沉默後小聲地說:「我一直都想問......你有沒有覺得小大人他的長相特別像.....咳?有時候我真想提醒他還是帶上面具比較好。」
他用一聲咳嗽代替了詳細的名字,另外一名常勝軍卻能夠清楚地知道他到底在指誰。
後者微微搖頭,不鹹不澹地說:「這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兄弟,先站好這班崗吧。三個星期後是我們的休假,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泰拉空間站上問一問留守在上面的諸位兄弟最近流通的情報了。」
前者沉默一會點了點頭,但仍然抱怨了一句:「真不敢相信,我們現在居然還有了個隱秘的情報網路......這完全不像是我們會做的事。」
後者聳了聳肩:「標準的極限戰士作風還不會和靈族進行合作呢......」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輕笑。
傳送的光芒閃過,七個人出現在了馬庫拉格之耀號的底層機庫。這是八個機庫中的一個,數十架雷鷹炮艇正在靜靜地沉睡,它們的表面被擦的程光瓦亮,顯然經常有人維護修繕。儘管如此,機庫內卻沒有看見一個技術軍士或維修機僕的存在。
他們都提前被疏散了——準確地說,今天的馬庫拉格之耀號上有幾條路是不會出現任何極限戰士的。
頂著一張乾淨的臉,基利曼咳嗽兩聲後說道:「計劃是這樣的,我們先去荷魯斯的房間外面等待,由我出面將他叫出來。然後我們一個一個地和他見面——魯斯,你哭喪著臉幹什麼?」
狼王和可汗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卻並未回答。他自然不會告訴基利曼他和魯斯之間有一場賭局,雖然他們倆都沒有獲得勝利,但對於魯斯來說,沒有贏就等同於輸。
他想喝巧高里斯人的酒很久了。
基利曼不明所以地看了這兩人一眼,然後繼續說:「之所以一個一個地見面,是因為他的靈魂還處於破碎狀態。如果我們一擁而上進入他的房間,恐怕會出現一些不好的狀況。」
「什麼狀況?」福格瑞姆開口問道,他雙手捧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盒。
基利曼嘆了口氣。
「是這樣的,我與荷魯斯相處了一段時間——當然,我指的是這個階段的他。他的心智目前處於青少年時期,大部分情況下都只是個非常聰慧的孩子。但是,偶爾他會表現出作為荷
魯斯的那一面。我的意思是,真正的荷魯斯。」
聖吉列斯安靜地聆聽著,眼神憂慮地看著基利曼,在他說到「真正的荷魯斯」時忍不住開口了。
「他還好嗎?我是說,他有沒有——?」
「沒有,你可以放心,兄弟。」基利曼笑了笑。「那個時候的他都表現的很迷惘,總是認為我或可汗的存在只是混沌的幻象。他總是會先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堅定地說自己永不屈服......當然,這是比較好的時候。」
「那麼,比較壞的時候呢?」
安格朗揹著手,平靜地問。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關鍵。
基利曼嘆了口氣:「比較壞的時候,他會表現出強烈地自殺傾向。我不得不用魔法限制住他的行動。這也是為什麼他每天都得和我待上十二個小時左右的原因之一。」
「說到魔法,我的學生。」何慎言慢悠悠地說。「你的泰坦之力掌握的如何?」
「......不是很好,老師。」
「不是很好也有幾個不同的意思。你是學會但放不出來幾次,還是完全沒學會呢?」
「......我完全沒學會,老師。」
「哦,這樣啊。」
何慎言點點頭,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只是,他那總是蒼白的臉上此刻卻帶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基利曼看著這微笑,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連忙轉移話題。
「咳,要說的事就這麼多,兄弟們,讓我們上路吧。」
他所挑選的形容詞讓其他人不約而同地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馬庫拉格之耀是一艘榮光女王級別的旗艦,這意味著她簡直就大的出奇。雖說比不上覆仇號與那艘新出廠的巨獸級戰艦,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帝國過去的榮光之一。
如果有人打算光靠步行在這艘船上逛一逛,那他多半是瘋了——但如果這步行有一個法師的幫助,那就另當別論了。
魯斯回頭看了一眼,飛速掠過的風景令他情難自禁地咧開嘴笑了起來:「還有這種招數?船長閣下,我能學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坐得住——我的意思是,你得有足夠的耐心去進行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