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做,難道不怕那個暴君捲土重來?
儘管有著種種疑問,但弗拉基米爾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他在這條陰暗而毫無光亮的走廊中飛快的穿行,不過,由於皇宮實在太大了。他還得花上一陣子才能安全離開。
弗拉基米爾不打算去看看那個表子在搞什麼鬼——自從見過了她的全新形態後,這件事就被他徹底拋之腦後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變成一灘鮮血在屍體堆之中隱藏兩天?回想起她的那幅姿態,弗拉基米爾居然感到一陣xg欲上湧。
媽的,真是見了鬼了。她明明就變成了個紫色的怪物,但我怎麼會覺得她很誘人?
塞恩依舊沒穿盔甲,如果不拜託那群匠人,找遍整個帝國都找不出一副能裝下他的盔甲來。就算是德萊厄斯的副官,法榮隊長也是如此,儘管他同樣以異於常人的體魄出名。但想要和塞恩相比,還是太困難了。
他兩隻手各拿著一隻常人需要雙手才能夠握持的巨斧,就這樣,他甚至還嫌斧頭不夠大。斯維因與之相比就正常的多,他一身黑色皮甲,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塞恩的腳步非常沉重,但兩人都沒想過要隱藏行蹤,畢竟,他們是去殺人的。
“你說的這個杜·克卡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塞恩問道。
斯維因沉思了一會,他們邁過一個拐角,離杜克卡奧家不遠了“冰冷、無情。和他妻子的結合是因為看中了對方的魔法力量。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卡特琳娜從小就展露出魔法的天賦,原本可以成為一個法師,但只被他當做一件工具來培養。”
“二女兒沒有魔法天賦,因此被他當做一個以後用作政治聯姻的工具。”
“還有他最得力的手下,帝國的刃武大師之一,泰隆。這個男人倒是心甘情願地被他當做工具利用。”
“他忠於帝國嗎?”塞恩又問道。
“很難說。”
塞恩冷哼一聲,沒過多遠,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莊園。高高的黑色外牆將它包裹了起來,斯維因能透過那鐵柵欄大門看到內裡的噴泉、雕塑與一看就知道要花大價錢才能修建而成的樹籬迷宮。
“作為一個無能皇帝的走狗,他倒還挺會享受。”塞恩冷冷地說道。
斯維因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沒看到任何僕人,園丁、女僕。甚至連他馬廄裡的馬都不見了。”
冷風吹過街道,四周安靜的簡直可怕,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蔓延。塞恩舉起右手的巨斧,猛地劈下。在一身巨響之中,那扇堅固的鐵門瞬間就被劈成了扭曲的廢鐵。
隨後,塞恩一腳踢在上面,他的巨力讓這團扭曲的廢鐵以可怕的聲音與速度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杜克卡奧家主宅的橡木大門之上。煙塵四溢。
“既然我們是來殺人的就別顧及那麼多了,斯維因。況且,他們還不一定是人呢——我說的對嗎,排骨?”
塞恩的前半句話原本還很是平靜,但說到後面時,已經獰笑了起來。
一個披著斗篷的東西,在他們面前緩緩出現。
斯維因拔出了劍,他的臉上除了厭惡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看看你自己,泰隆。”
被稱作泰隆的怪物緩緩開口了,冷風吹過它空蕩的肋骨,在骨骼之間帶出迴音。它說道“好久不見,斯維因大人。還有您,塞恩將軍。”
“你就是泰隆?刃武大師?我聽說,這個稱號在帝國只有三個人擁有啊,你武藝不錯?”塞恩獰笑著問道。
那個東西皺巴巴的臉皮上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現在不行了,將軍。我刻在肌肉中的技藝被剝除了,除了還知道怎麼握劍以外,我已經配不上這個稱號了。”
“杜克卡奧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斯維因大人,你應該問的是——”
曾是泰隆的東西消失在原地,它的身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斯維因的身後,與此同時,它的下半句話才剛剛說出“——她把我們變成了什麼東西。”
“鐺!”
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傳來。
塞恩以絕對不符合他提醒的敏捷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從陰影之中出現的泰隆的匕首,他揮動巨斧,逼退這個怪物,嘲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身為人類時力量如何,但現在,你變成這副模樣,還真是弱的可憐啊。”
那個東西並未生氣,它搖了搖頭,扯下了自己的臉皮扔在了地上。兩點藍色的火焰在眼眶之中靜靜地燃燒。突然,它扔下了手中的匕首。
“您說的很對,將軍。但我必須盡忠。”
“我宣誓效忠於杜克卡奧將軍,這份誓言牢不可破,堪比金石。因此,哪怕他墮入了黑暗面,我也會追隨到底。”
“那你就應該撿起你的匕首,刺客。”塞恩看似冷淡地說。
而泰隆的講述還在繼續,他彷彿又擁有了一點點人性“但我是個諾克薩斯人——還請動手,塞恩將軍。趁著我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沒等塞恩揮下巨斧,斯維因就搶先了一步。他手中的長劍將泰隆的腦袋砍了下來。那個骷髏腦袋在地上滾了滾,隨後被斯維因一腳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