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之,孫家儒無言以對,甚至想不出該如何駁斥他。
沒辦法,他現在的確是作不出詩來,硬要開口反駁的話,只會自取其辱。
一時間,孫家儒的臉竟是漲紅了...
可想而知,他此時內心的羞憤之意。
看到小老弟羞憤如此,孫七天目光灼灼的盯著霍海,眉宇之間冷厲之氣十足。
他看的出來,霍海這是因為之前的事在報復。
眼看孫家儒久久不說話,霍海朗聲大笑:“我就知道你寫不出來,聽說你大哥詩才也不錯,要不讓他上來試試?”
“這...孫家儒得罪霍海了?”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這麼回事。”
“孫家儒的大哥是誰,沒聽說他大哥也是讀書人啊。”
霍海語氣囂張,在場眾人此時都聽的出來,他這就是誠心要讓孫家兩兄弟出醜。
不用問,肯定是兩兄弟之前得罪他了!
“既然霍兄有如此雅興,那我孫某,就試試!?”
就在這時,孫七天朗聲應答,身穿儒衫走到文案旁,走到了眾人目光匯聚的地方。
見之,霍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成詩!”
在霍海看來,一會不管孫七天能不能作出詩來,自己今天都贏定了。
想他一介武夫,即便是能成詩,想來水平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到時候就是綠葉襯紅花,只會顯得自己的詩更加的好!
總之,今天詩會的詩魁,非他莫屬了!
看到霍海自信又囂張的樣子,孫七天忍不住笑道:“放心,有我在,今天這詩魁你拿不走。”
“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見之,霍海被氣的咬牙切齒,先是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隨後開口朗聲道:“孫兄,在場諸位對你可是不怎麼熟悉,不如在作詩之前,你先介紹一下自己?”
聞言,孫七天絲毫不怯,“我名孫七天,孫家儒的大哥,任職尚方署,是一名執劍人。”
“執劍人...他是武夫!”
“胡鬧,一個武夫來詩會作甚!?”
“不能吧不能吧,他不會是要作詩...他一個武夫!”
聽到孫七天的話,眾人頓時炸了鍋了。
在他們看來,武夫出現在詩會上,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更不用說這個武夫還要當著眾人的面作詩!
簡直是有辱斯文!
大殿之內,太子的身體猛的坐直,目光灼灼盯著孫七天,眉宇之間滿是興奮之色,“孫七天...他就是新晉的那個執劍人,將鎮國鐘敲響九次,雨鈴霖的作者!”
太子心裡暗暗慶幸,今天果然沒有白來!
同時,他也在期待,期待做出雨鈴霖如此婉約詞作的孫七天,能否駕馭與之截然相反的豪邁風格。
陳正嘴角的笑容變成了冷笑,看著一側的賈玄冷嘲熱諷,“賈儒,這是你得意門生孫家儒的兄長?一介武夫?”
聞言,賈儒心裡雖然生氣,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呵...人生如棋,事情如何,此時言之尚早。”
“我倒要看看,一個武夫能作出怎樣的詩來。”見狀,陳正冷哼一聲。
“哼。”賈玄也冷哼了一聲,隨後便不再搭理陳正,而是將目光放在孫七天的身上,心中暗暗思索,“尚方署的執劍人,到底能作出怎樣的詩來,老夫著實好奇...”
大殿之中的氛圍,莫名的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