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深的寒潭,神情變得驚喜起來:自己有多久沒聽見小姑娘嬌糯的聲音了?這聲音讓他想起江南的桂花糖年糕。
他回過神,牽動嘴角,抬眸看著汪彤兒頸間,嘿!還真是不見那讓他膈應的喉結。
謝玉珩鳳眸緊盯著汪彤兒的喉結方向關心地問道:「彤兒,你吃那種偽裝藥傷身子嗎?」聲音低沉喑啞,透著股擔憂。
「呃?」
「不傷身子呀?」汪彤兒不經意他有此一問,懵懵的,不知身旁的謝玉
珩怎麼從合夥開戲樓的事,說道自己身上來的?竟愣住了。
其實謝玉珩早就想問她這個問題,奈何,每次跟小姑娘說話,最後小姑娘都是被自己的語氣給惹毛了,幾乎都是不歡而散。Z.br>
還沒等她作出反應,就見他嘴角牽起的弧度又落下,聲音低緩道:「哎,彤兒啊,是藥三分毒,怎麼會不傷身子?」
汪彤兒雖說喝了點小酒,不過,從他的語氣跟神情她還是看出來帶著股關心的意味在裡面。不禁疑惑,手不由得伸到脖頸見一模,誒呀?喉結沒啦?
嚇得汪彤兒一個激靈,猛地便變了臉色,唬了一跳:忘記吃偽裝藥了······
咳咳!
尷尬了······還真是個小型的社死現場······
轉夕又是一驚:別給皇上見到可就完了!
這是她自從吃那偽裝藥以來第一次翻車,幸虧,翻車在知情人謝玉珩面前。
嗯,下次一定要在小包裡放上偽裝藥,以防萬一露相。
謝玉珩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哈!」開心一笑,給她吃顆定心丸:「不用擔心,你也就剛剛才顯露出女子的聲音來。」
話說,謝玉珩自從汪彤兒進了包廂後,全程都是關注她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翻車的?也就剛剛說話時,聲音不再是那種低沉的,變得婉轉起來。
謝玉珩見她的動作,像個小鴕鳥似的,小屁股往那邊挪了挪,以便離自己遠點的距離。就知道小姑娘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離我遠點,便就看不見的心裡。
被她這麼一番孩子似的操作,謝玉珩不但不見氣,心情倒是愉悅起來。
自從從蒙北迴京的路上,被汪彤兒拿話堵得啞口無言,不歡而散之後,這是倆人第一次親密地同坐一輛馬車,也是倆人第一次沒針鋒相對。
眼見得謝玉珩的嘴角微微彎著,心情真是不要太好了······
真想把小姑娘嬌軟的身子摟進懷裡啊!
案几上的累絲紅寶石燻爐升起淡雅的沉水香,輕輕嫋嫋在這並不算狹小的車廂裡,車內一片安靜。
為了躲避這無言的尷尬,汪彤兒悄悄掀起窗簾一角往車窗外看。
謝宇珩抬眼看著往窗那兒靠過去的小姑娘捏著簾角,側著半張白皙的臉,袖口上的金絲海棠花紋微微閃著光,襯得她那的手腕凝霜聚雪般,晶瑩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