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也知道,自己輕易中舉,給哥哥汪家輝不啻是那種: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感受。
自己中舉的事不告訴他也是不行的,假使不告訴他,日後在考場相遇······誒吆!別嚇得他影響臨場發揮,考不了好成績就遭了。
趙雯回過神來,擔憂地問道:「彤兒,難道你果真要去考功名?」
自己的寶貝女兒哎!能不能不要嚇唬娘?
娘好不容易才得而復失寶貝女兒,竟然要去跟男子一般去科舉,那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看腦袋的!
不能想,想想就害怕。
「彤兒啊,聽為孃的一句話,咱不去考了好不好?咱回家,如今家裡的日子也好了起
來,等來年你個下場考試,說不能能考中個貢士,到時你也有了底氣,找個婆家才不至於被欺負。」
聰慧又明事理的孃親怕是被自己要科考的事給嚇著了,她這是關心則亂啊!
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恢復汪家女的身份?
還不是輕而易舉的把自己送到謝玉珩的後院去,乖乖地做他勞什子的小妾室?
汪彤兒只得無奈地給趙雯捋捋思路:「娘誒,女兒滿十八歲了嗎?女兒拿回身契了嗎?」
趙雯被汪彤兒這麼一提醒,猛然一激靈······嗨!自己怎麼忘掉這茬?
差點害得女兒又失去自由身!
汪彤兒見孃親臉上是五味雜陳沒了主見,「撲嗤」一聲笑了起來,把小手從趙雯的手掌中輕輕抽了出來,伸臂把她摟進懷裡來,輕搖著孃親瘦小的身子,親熱地跟她邊撒嬌邊安慰道:「娘,您不用害拍,沒事的。科考呢是皇帝建議的,不管中與否,皇帝應當不會治女兒欺君之罪的。再說,女兒這次去蒙北為皇帝解決了困擾多年的煩心事。」
其實汪彤兒這是打的個擦邊球。
皇帝是金口玉言,既沒說女子不可以科舉,也沒問自己是男是女?
汪彤兒繼續跟趙雯吃顆定心丸:「娘,女兒會有法子的,不用多久,女兒定會恢復自由身一家人團聚的。」
「娘,這是女兒從蒙北帶回來的珠寶首飾,您看漂亮不?」汪彤兒為了緩和趙雯緊張的心情,鬆開摟著趙雯的手臂,把放在床頭櫃上的珠寶盒子拿出來,掀開給趙雯看。
「娘,這個耳墜最適合孃親佩戴,看,這根釵子孃親佩戴起來還真是顯年輕哎。」汪彤兒邊說,邊往趙雯的烏髮上插去,只是眼眸猛然見到她鬢角上幾根白髮時,心中難受啊!
自己離開前,孃親還是一頭烏髮,一根白頭髮都沒有,這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叫孃親傷心了。
「娘,您看這對手鐲好看吧,嘻嘻,這是送給未來嫂子雨蝶的。」
趙雯奇怪女兒怎麼知道雨蝶的事?
汪彤兒見到孃親一臉的詫然,忙解釋道:「今年初一,女兒不是跟著哥哥一起逛街的嗎?遇到哥哥的師妹雨蝶姐姐,所以女兒猜想著如今哥哥雖說是中舉,也算是有了功名的人,哥哥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是時候定親。女兒看他跟師妹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估計能抱得美人歸。」
其實,她這是從謝玉珩來信中得知,哥哥的先生看中了他,願意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他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