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生清瘦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對著汪彤兒說道:“老夫痴長你幾十歲,秦少爺要是不嫌棄稱老夫一聲伯父就成。”
“對呀,稱俺大哥就是。”兒子李毅也跟著附和道。
汪彤兒一聽,只得順磨轉,立馬重新見禮,出聲喚道“李伯父,李大哥!”
“誒!賢侄。”
“賢弟!”
“哈哈!”
父子倆開心地同聲答應著,對著汪彤兒擺擺手,這才放心離去。
汪彤兒望著他們父子倆遠去的身影,心中想著什麼時候自己得閒也去李記茶館喝茶聽小曲去。
今兒請來溱州有頭臉的賓客,雖者說用膳只到一半,看戲看了幾折,想再次聽秦少爺的與眾不同卻又動聽之極的小曲也得嘗所願。
最主要的還免費看了一出大戲,這出大戲,他們家後院也時常上演,只不過沒這麼驚險刺激,都上升到買兇殺人的檔次了······
也沒這麼囂張的在這麼多看客前面當眾表演!
不過,回去之後定要約束身邊的夫人,對待庶子女別太出格。
這秦夫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見識過剛剛一齣戲的夫人們,則回想起自己搓磨庶子女時,有沒有把柄落在他們手中。
她們可不想被知府老爺親自帶回衙門審問,活成溱州城的笑談。
······
秦寶臻替兒子辦的生辰宴以夫人被知府老爺帶回衙門,無疾而終,不歡而散。
他隨即便讓秦管家準備好銀兩,立即便吩咐人準備馬車前往知府衙門一趟。
哪還顧得上陪著笑臉送賓客離開?
汪彤兒只顧跟華老先生說話的間隙,轉頭朝明正帝跟謝玉珩的位置上看過去是,那裡是空空如也,倆人早就離開。
“嗯,我們也回去吧。”汪彤兒打起精神,招呼一聲還傷心地紅著眼眶的許嬤嬤跟小雪,以及許錦珅師兄弟。
到了麒麟院,汪彤兒用鑰匙開啟書房的們,招呼一聲:“阿珅,小雨。”
如今她的書房自從明正帝跟謝玉珩來了之後,變成了公用書房。
因此三人個執一把鑰匙。
當然了,自己私密的東西肯定是帶回寢室裡鎖起來的,不可能留在書房裡示人的。
汪彤兒打算加快速度把書肆辦起來,以期能儘快脫離秦家。
她心中不安起來,這前有狼後有虎的,不提早做打算,怕是日子沒那麼順當。
前有狼唄當然是朱氏,後有虎肯定是謝玉珩了。
汪彤兒怕就怕謝玉珩把來溱州的公務結束,不管不顧地帶自己走。
那麼自己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
這個世道本就對女子要求極嚴,地位還最低。
女子對夫主發怒,則是驕婦,對長輩發怒,則是不知禮數,是刁婦,對生人發怒,則是悍婦,倘若對生人笑,又被人戲稱為河間婦。
這還是對待正妻的待遇,要是個妾室通房,那還了得?
分分鐘鍾會被處死或發賣出去······
古代女子生存不易啊!
更遑論自己都失蹤幾個月,在那些衛道夫眼裡早就失去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