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連夜把這計劃寫出來,明天先讓皇帝過目,然後再送到朝廷去。
汪彤兒在書房裡跟謝玉珩不歡而散,其實,她剛剛要說不怕是假的。
要是這人不管不顧地把自己女扮男裝假冒秦玉的事說了出去,秦寶臻分分鐘鍾就能查到自己是個冒牌貨。
她身上冷汗淋漓,腦子裡空空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確實能用些小心思去迴避,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何況秦玉的孃親已經在來溱州的路上了。
自己剛過了幾日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她只能賭,賭自己在謝玉珩心中沒那麼重要,賭他的人品不是那麼渣······
也賭自己給他們的那幾張兵器有用,賭明正帝聽進去自己關於在海上設立舶司局的薦議,從而到那時能拉自己一把。
汪彤兒沒想到的事,小硯下午那麼一出聲情並茂的說詞,被躲在花壇後的小梅聽了個皮毛。
還真被汪彤兒猜中,麒麟院裡有朱氏的眼線。
小梅趁眾人不注意時,悄悄跑到茯苓院主母朱氏那兒送信去了。
“什麼?”朱氏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那位姓謝的是什麼世子爺?”
朱氏腦子頓時謀算起來,那姓謝的要真是個世子爺,莫如攛掇老爺把秦靜月送給他做小妾哪怕是外室也行。
這樣子,對孃家的生意也大有益處。
畢竟孃家做的是最會遭人妒忌找茬的鹽商,這朝中有人底氣足啊!
橫豎孃家銀子多的是,藉此名頭可以送銀子給那位謝公子。
“嗯嗯,奴婢好像聽見那位隨從說是少爺是那位姓謝的什麼人?”小梅躬著身子在朱氏面前稟報道。
“你個笨慫!他們就在大院子裡說話你都聽不全乎,本夫人養你何用?”朱氏氣得手指小梅——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
小梅嚇得‘砰咚’一聲跪到地上,抖著身子保證道:“下次奴婢一定仔細聽。”
“嗯,下次如若還不用心,別怪我把你送到雜役處,許配給馬廄那兒的李湧做填房。”
不說在馬廄那兒做事,渾身臭烘烘的,單說三十幾歲的李湧但凡拿了月份錢都花在喝老酒上,老酒一喝就打女人,據說,死去的妻子是被他酒後無德,失手打至重傷,自己又沒銀子請大夫上門治傷,因此,不治而亡。這種人跟著他哪有日子過?
再說,去了雜役處,活計累,拿錢少。
不管哪種日子在小梅心中都是不可想象的難捱!
“喏,把這個拿去,每日少許下在她的飲食中。”朱氏保養得體美麗的臉上滿是怨毒。
把她原本還算美麗的臉,瞬間變成了醜陋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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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不過婦人心,估計就是說的像朱氏之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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