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也做好了小姑娘感動得撲進他懷裡的準備。
可是,他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面前遇到的是心志堅定現代版的汪彤兒,怎麼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就會感動得投懷送抱?
汪彤兒輕輕撇下小嘴,伸出白嫩如玉的小手揉了揉鼻子,好笑地回答道:“咳!謝公子您說的些啥話呀?恕在下不明白。”
啊?
謝玉珩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汪彤兒是這種態度。
她該是睜著雙充滿哀怨跟驚喜的溼漉漉的水杏眼,趕緊捋杆往上爬答應才是。
而不是像個陌生人似的說聲‘不明白’!
扎心吶······
沒事,本世子繼續用懷柔政策感動她,不怕她不感動得對本世子投懷送抱。
“彤兒,你莫要擔心,本世子定會尋一個賢良大度的世子妃,絕不讓她欺負你去。”
汪彤兒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謝玉珩,這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世上哪有什麼寬容大度的主母?
有,也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的。
“等主母進門,你生下一子半女放到主母跟前教養,對你跟孩子都是及好的歸屬。”
嘖,畫大餅呢?
畫大餅也是找錯了物件。
要不是自己知道他是總督大人,還以為是哪個腦子灌滿了漿糊在自己面前胡言亂語。常言道:侯門深似海,侯府可不是商戶人家,庶子女可以跟著自己的姨娘長大。
自己生養的孩子放到主母那兒教養,還不能叫自己一聲娘,說不定等自己見到他(她)還得躬身尊稱他(她)一聲:賤妾見過少爺(小姐)。
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謝玉珩見她不吭聲,收斂起剛剛的柔情蜜意,恩威並施正色道:“彤兒,本世子已經叫黃宇去老壩鎮查明你的來歷,看你還要裝象到什麼時候?”
汪彤兒心說:本姑娘知道呀!
她從下午見到黃宇那姨母笑就知道他肯定會派人去查她的底細的。
“你不會得自以為吃了什麼藥有了喉結就自以自己就是個男子不成?自以為做了秦家少爺就能安然無恙?我明日就派人去青州把秦玉的孃親接過來,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謝玉珩冷著聲音說完,貌似好整以暇地開啟手中古樸的紫檀摺扇,輕輕扇了起來。
其實他已經著急上火起來······
一貫遇事穩重,處事不驚的謝玉珩也有亂了心神的這一刻。
嗤!
汪彤兒心裡輕笑一聲,不愧是皇帝身邊的重臣,是有一些好手段的,他輕輕巧巧的就將我拿捏,叫我言聽計從,讓我沒辦法反抗他,對他臣服,乖乖地感恩戴德做他的妾!
“謝少爺這說的是什麼話?孃親來了在下喜歡得緊。況且爹爹早已派人去青州老家接孃親去了,說不定幾日就要到了,哪用您費心?”
謝玉珩見小姑娘油鹽不進,像個小刺蝟似的炸毛,不由激起他的從不服輸的犟脾氣。
他怔怔望著汪彤兒半晌,咬牙切齒道:“很好,你這樣很好!不過,本世子想得到的什麼,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道理。你記住了,不管你是汪彤兒,還是秦玉,都只能是我謝玉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