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忍著被他佔便宜的嫌疑,僵硬著小身子倚在他胸口前,被他帶著執筆,規規矩矩地: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只是,從頭頂上飄來的清淡松木味,也太好聞了吧。
謝玉珩卻是心情大好,散去了午飯時的煩悶。
聞著身前小姑娘自身的帶著體香的花香味,大掌裹著柔軟無骨的小手。更堅定了早點把人納進來的想法。
“把額頭上的頭髮綰上去,好醜!”
看不慣汪彤兒本來就巴掌大的小臉,再被厚厚的一層頭髮覆蓋住額頭,只留下長長的睫眉跟整天低垂著的眼斂,叫原本絕色的小臉失色不少。
多虧有挺翹的小鼻尖跟小巧的嘴唇,不然,真是不待看。
“啊?”
汪彤兒正不明所以,自己留什麼樣的髮型還用聽主子的?
正在她心裡吐槽時,黃宇在書房門前低聲稟報道:“主子,宮裡的張公公來了。”
“嗯,本世子這就過去。”
謝玉珩對汪彤兒好像不設防,他把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鎖進抽屜裡,卻沒叫她離開。
其實他值銀子的名家字畫跟藏書都收在裡屋的儲藏室裡,沒有他手中的鑰匙是任何人都打不開的。
再有,事關朝廷的事務什麼的,他不是鎖進暗櫃就是隨身攜帶。
因此,也不怕什麼人前來盜取,更不用說大字都識不全的小婢女。
謝玉珩臨走的時把一本字帖扔給她,不忘叮囑道:“這會兒無事,照字帖上的字,自己先練練。”
“哦。婢子省得。”汪彤兒乖巧地答應著,被他擁在胸前,真是太曖昧了。
等他離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僵硬的小身子也鬆懈下來。
要不是知道這具身體才十四歲,她真以為世子爺是個登徒子,變態!
只是她沒想到的,還真如她所猜測的那樣,謝玉珩可不就是個心理有執念的變態嗎?
汪彤兒見他剛剛寫字時團在一起作廢的宣紙,這些都是該扔垃圾桶的。
她靈機一動,宣紙柔軟,用這些作廢的宣紙,理好,折齊整,在上面覆蓋一層棉布用針線縫起來,呵呵!妥妥的就是一個衛生巾呀!
不知道富家小姐來了月信是用什麼東西的?
她記憶中原主都是用的草木灰,既不衛生也不方便更是不舒服。
只是自己要偷偷的做,萬不能被世子爺知道,不然,他寫字的紙被自己拿來做衛生巾那還了得?
只要自己做好藏起來,就不會被發現。
試問,誰還會拿你小婢女隱私東西出來瞧?
還有個好處就是這裡除了自己沒其他年輕婢女,不會被告發。
院子裡只有幾個洗衣服跟打掃的粗使婆子,她們也接觸不了自己,到哪知道自己偷拿世子爺丟棄的廢紙做衛生巾?
古人對女子來月信是認為不乾淨不吉祥的東西,據說男子成親後妻子來了月信,夜晚夫婿都會去書房安寢的。
汪彤兒先把那些零碎的宣紙小心地收了起來,放進自己的縫製的小包裡。
轉過身子來瞧見小墨他們送進來的糕點,想起自己中午只在蕙居苑裡跟巧兒她們一起簡單吃了點飯,還沒吃飽,就被小墨給喊出來:“彤兒姑娘,走啦!”
這會兒瞧見碟子裡的糕點,饞蟲上來,肚子頓時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