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三年會殺人!
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方十三眼裡也知道殺人是何等容易,真的是不過頭點低的事,比他殺人快多了,也太平靜了。
平靜的以至於在那個死前還為他倒過兩杯酒的夥計,就這麼的死在他的劍下,還能拉著自己跑路。
甚至沒有一點波動的坐在地上拿著那把劍在這個破落房子裡削他的腳皮。
方十三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在自己面前糊塗的沒有一點本事的酒鬼師傅了。
“哎,酒鬼,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啊?”方十三拿著手裡的木條子捅了捅池三年說到。
池三年是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得意會讓這把劍,喚醒一瞬間的靈而殺了人的。他心裡可愁著呢,煩惱的緊,倒不是為了那個在他看來的確是死的有點冤的夥計煩。他可沒那麼多的多愁善感,世間之事早有定數。死了便是死了,即便是自己出的劍,那也是在他手上再添一道冤魂罷了。
他摸了摸掛在腰間那個酒壺哀聲怨氣的撇著嘴躺了下去。
“再也沒這樣的店咯!喝酒不要錢比賴賬喝酒感覺太好了。可惜沒了!”
池三年拿起那柄劍使勁往地上敲了敲“都怪你,你說說你啊,沒事抽什麼瘋。”
池三年的自顧自憐自哀自艾全然沒聽見他十三徒兒的問題。
方十三知道酒鬼是個什麼德行,見他沒搭理也就沒了下文。心中又是那句話,“不用問,問了一定不說,除非是閒的蛋疼!”
確實此刻的二人還真是閒的蛋疼,無事可作。由於池三年的問題!
方十三都快閒出毛了,以前在山上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閒的,至少那時候還養了一條狗,雖然那條狗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裡?儘管酒鬼不說,但方十三是知道的。那條養了兩年的狗去了哪裡?偷吃也不知道把狗毛丟遠點!
方十三心裡盤算著,是不是甩了酒鬼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反正人家要的又不是自己,怕個球?
說幹就幹!
方十三輕輕的抽出卡在池三年道袍下的劍,
他可不願把這樣一柄好劍留給酒鬼。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當方十三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掛在腰間的劍竟然突然間沒了。
就當他回頭看去,突然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隻無比熟悉的大腳丫子踹到了他的臉上倒飛出去,臉上赫然留下一個清晰無比腳丫子印記。
池三年就知道他的十三徒兒心裡想的是什麼,早就有所防備呢。
在於踹了方十三一腳後,池三年回頭撿起了那隻破了一個洞的素鞋拍了拍,趿在腳丫子上撓了下屁股蛋子一點無辜的看著方十三笑道:“哎呀,徒兒看來是為師認錯了,還以為來賊了呢。”
方十三一臉怒火的看著自己面前立著劍身靠在上面,歪著身子趿著那隻爛鞋故意露出兩根腳丫子的池三年,終於是知道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心裡不知道罵了酒鬼多少回了可那裡敢說呢,
把臉一歪不想理他。
“徒兒,為師呢腳臭是臭了點,不過不是剛剛削了削皮嘛。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池三年憋著嘴角的笑意,瞅準機會狠狠挖苦一番自己這個費勁心思養活的“白眼狼”。
而最不要臉的還不在這裡,池三年抖動著腳丫子勾著鞋,腰一彎使勁的聞了聞自己那隻腳丫子,一臉迷醉的說到:“徒兒,為師的腳是香的誒”說話間又把腳一湊趿在方十三面前刻意的顫抖幾下。
可把方十三噁心的一通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