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安吉拉則要帶著遺忘者去見先知。
如果一號提供了足夠多的秘密,支撐了七天,安吉拉則會在七天後帶著遺忘者去見先知。
這七天裡,她顯然無法擺脫一號這個傢伙。
當然,安吉拉讓遺忘者許下了承諾,只不過承諾的內容很有限。
原因很簡單。
安吉拉的承諾會對自身生效,約束遺忘者等於約束自己,她當然不願意做這種事。
發誓對先知忠誠?
安吉拉自己都做不到絕對忠誠。
枷鎖這種東西,給別人加,當然是越多越好。
給自己加,那就要量力而行了。
安吉拉、遺忘者的事放在一邊不談。
一號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很有名的故事,宇宙版的刻舟求劍?”
一號喝著蜂蜜水,用誇張的口吻說道,
“一個偉大文明的存在,在宇宙各地航行,一次航行中,他遇見了一幅壯觀絢麗的場景,他決定將這幅畫面記錄下來。
於是,他從戰艦的尾部出發,行走到某處停下,畫了一個點。
這個點到戰艦尾部的距離,在一定測算精度下,這個長度用二進位制表示,把這些二進位制數字排列好,剛好能展現出這幅壯觀絢麗的場景,他只用一個點,就記錄了一個畫面!”
這個故事到底想講什麼,眾人依舊不清楚。
看守者冷冷說道,
“首先,你不是一個好的故事講述者,這個故事本來應該很精彩,引人深思,讓人歎服科技的偉大和發達,在你口中卻顯得枯燥乏味。
其次,你依舊在講之前那個話題,一個點能蘊含多少資訊?
這要取決於對這個點的解讀規則。
你講的這個故事裡,既要用測量距離,還要限定精度,最後還需要用二進位制解密,再做排列你自己數一數,你用了多少額外的資訊和手段?”
安吉拉則見怪不怪,“他只是害怕說真話,於是在講這些無聊的故事罷了。”
反倒是遺忘者,對一號的話很有興趣。
他覺得自己應該收回之前的話,一號不是小丑,至少現在看著不像。
一號又喝了一口蜂蜜水,
“彆著急!這故事還沒講完呢,你以為就這麼簡單?這個點到戰艦另外一邊的距離,用同樣的方法解密後,可以與前者形成的圖案重疊,在某個角度,將二維的圖案,變成三維的圖案!”
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
沉默不是因為震驚。
而是因為無趣。
這種故事,第一次聽會感覺震撼,第二次只會覺得這樣的重複,顯得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