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登看向大學者六的眼神,古怪了起來。
這傢伙,還真準備把拜德萬扶上大學者之位?
和自己想一塊了屬於是。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路登只答應了幫拜德萬透過學者考核,可沒有許諾過更多的東西。
想要扶持一位大學者,那是另外的價格!
而且,和拜德萬打交道數次後,路登很清晰地認識到一件事。
拜德萬是一個很頑固的人。
頑固到什麼程度?
哪怕是他的老師大學者六,也沒有信心能在某些事上說服拜德萬。
拜德萬對老師的敬畏,母庸置疑。
能保持這份堅持,難得可貴。
可這幾樣寶貴的品質組合在一起,出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
哪怕拜德萬真能走到最後一步,成為大學者。
在核心利益上,他也不會向路登妥協。
而非核心利益,路登又用不上對方...
路登看向大學者六,眼神很直白,意思非常清晰:
【這件事我確定能做到,可我的好處是什麼?】
無利不起早。
沒有福報的地方,就沒有路登。
大學者六既然出現在小樓,那就是有備而來。
他沒有提好處,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聊,
“其實,大學者三很喜歡拜德萬這孩子,甚至想把他從我這裡要過去,你也知道,學者的師承很重要。”
一名學者的老師是誰,決定了到底是單數派還是雙數派,也就是理念之分。
拜德萬是特例。
他怪就怪在...名義上是雙數派,堅持的觀點卻大逆不道,不屬於任何一派。
如果把【神聖法典】視為【神聖憲法】,
那麼,單數派和雙數派所爭論的,是對憲法的解讀權。
而拜德萬想做卻是...修憲。
大學者六繼續說道,
“路登先生,想必你也知道,雙數派對你的印象不算太好。”
“不,我不知道。”
路登恬不知恥地搖了搖頭,
“我一直以為,我很受智者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