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畢竟是保鏢,桑淺淺既已解釋,他們自不敢亂問,也不敢懷疑什麼。
沈寒御不知道桑淺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二人臨別前夜,她分明一切正常。
她甚至哭著向他解釋,她和謝時安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她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他的臉色太過晦暗沉冷,郭木楊推門進來時,嚇了一跳。
“寒御,你.節哀。”
郭木楊以為他是因為沈紹豐才這樣,乾巴巴地勸了一句,自以為聰明地轉了話題:“和桑小姐聯絡了吧?她今天什麼時候到?是你親自去接,還是我安排人接?”
葬禮就定在明日中午,桑淺淺要回來,肯定是今天了。
這話問出時,郭木楊下意識感覺沈寒御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不必了,她回不來。”
話為落音時,沈寒御已然面無表情地起身,走了出去。
郭木楊呆住,桑淺淺回不來?
怎麼會?
這是沈紹豐的葬禮,可不是別的小事,她作為沈家的兒媳婦,連公公的葬禮都不參加,是幾個意思?
然而桑淺淺的確沒有回來。
葬禮並不張揚,來的只是沈家的故交親朋,人數不算多。
可他們幾乎都曾受邀參加過沈寒御的婚禮,知道沈寒御和桑淺淺是夫妻。
幾乎每個人,心裡都疑惑,在這種時候,為何桑淺淺沒有陪在沈寒御身邊。
可瞥一眼沈寒御如覆了霜雪的眉眼,沒人敢多問一句。
葬禮結束後,沈寒御在墳前沉默地磕了三個頭,當日便離開了明城。
“寒御和桑小姐到底怎麼了?”
容策大惑不解,問郭木楊,“你不是說,他們早就和好了?”
“我也不知道。”
郭木楊搖頭嘆息,“但願寒御這次去,能有好運氣。”
憑直覺,桑淺淺和沈寒御之間,該是發生了極大的事。
不然,以桑淺淺的性子,絕不會不參加沈紹豐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