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極,質問他們為何不早點打電話。
照顧的下人,連同為首的黑衣人,被罵得狗血噴頭,壓根不敢說什麼。
謝時安本來就是大夫,立刻讓人去買了藥來。
扶著桑淺淺起來,替她喂藥時,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開口就喊寒御。
謝時安默然幾秒,溫聲讓她張嘴,喂她吃藥。
她懵懂地喝水吃了藥,也不知想起什麼,抓住了謝時安的手,說,“不是我哥守著我,是你守著我,對不對?”
燒了一天,她的嗓子很有些嘶啞,看著他的眼神,帶了高燒之人的那種茫然和恍惚。
謝時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含糊地嗯了一聲。
她怔然片刻,突然撲進謝時安懷裡,帶了哭音說,“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還活著。寒御,我好想你......”
她在他懷裡哭個不住,滾燙的眼淚,打溼了謝時安的衣襟。
謝時安遲疑著伸手,攬住了桑淺淺的肩膀,抱住了她。
她的身體很軟,帶著清淺的香。
謝時安擁她在懷時,心臟都在顫抖。
身心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柔軟,酸澀,卻又,隱隱地悸動與滿足。
那種想要留她在身邊的願望,前所未有地強烈,一下下,撞擊著他,撞得血液都熱起來。
他想要留下桑淺淺,留她在身邊。
以前她和沈寒御是夫妻,可現在,沈寒御已經不在了。
他和桑淺淺,仍可以重新開始。
他們曾經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他們現在,仍然可以再續前緣。
......
桑淺淺這病來得又急又兇,燒退了又反覆,總是不能徹底斷根。
謝時安事情太多太忙,沒法每天來守著她,只能安排了阮家的家庭醫生過來照顧。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桑淺淺病懨懨躺了十來天,人總算能下床,精神也慢慢好起來。
謝時安再次來看她時,她正站在院裡,低眸給一叢四季海棠花澆水。
彼時陽光清透,海棠花瓣明豔如霞,映著她恬靜姣好的臉龐,美得如同一幅畫卷。
謝時安看著她許久,突然脫口道:“淺淺。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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