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木楊看著沈寒御沉得能滴水的俊臉,故作輕鬆笑著道,“今晚還有比咱們更惱火的人。剛來找我瞭解情況的警察都快氣炸了,明知這一切可能是阮承安排的,可他們就是拿阮承沒轍。”
因為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證明今晚郭木楊受傷,和阮家有關。
沈寒御沒應聲,神色很有些冷。
阮承能跟警方鬥智鬥勇這麼多年,每次都全身而退,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應對的。
而今唯一忌憚的,就是桑明朗在他手上,以至於行事處處掣肘。
“阮承應該早就發現我們在盯著阮家,也知道今晚警方的行動,他根本就不怕查。”
郭木楊說出心裡的疑慮,“沈御,你說,會不會是謝時安給我們的就是個假線索?他跟阮家關係那麼密切,怎麼會背叛阮承?有沒可能,他壓根就是阮承指使的,故意告訴這個假訊息,故意騙咱們?”
他思索著,“不過,要真是阮承指使謝時安這麼做,他騙咱們的目的何在?”
沈寒御臉上沒什麼情緒,眸光卻暗沉。
來的路上,他也在想,郭木楊說的這個問題。
若謝時安真騙了淺淺,那騙她的目的何在?
為了給郭木楊一點教訓?
以阮承的手段,倒也不至於這般大費周章。
要知道警方深夜大肆搜查阮宅,這種新聞傳出去,對眼下的阮家,可是沒有半分好處。
阮承不惜讓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的阮家,捲入一場搜查。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心裡,突然升起濃重的不安。
沈寒御掃了眼郭木楊的傷,站起身來,“有事,我先回了。”
郭木楊震驚,“你這才呆了幾分鐘,就不管我了?”
“不是死不了?”沈寒御已然往外走,“好好養著。”
幾個字落音時,他已然大步流星出了病房門。
郭木楊:“......”
這麼晚了,能有啥事。
不就是趕著去回見自己媳婦兒麼,真當他不知道。
......
桑淺淺睡不著,連臥室都沒去,就在客廳裡等著沈寒御回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謝時安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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