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安神情劇震,怒不可遏,“這麼說,我這些年說什麼做什麼,跟什麼人來往,你全都知道?阮承,你這跟監視我,有什麼區別!”
阮承半眯著眸,緩緩道:“時安,你該知道,我這是為你負責,也是對你姐負責。”
“我是個人,不是東西,也不是你為了償還對我姐愧疚之情的工具!!”
謝時安眼中的怒意,簡直難以形容,好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那翻湧的火焰,頃刻間就要湮滅一切。
他眼裡都是血絲,吼道,“阮承,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隱私,拿我當一個正常的人看待!!”
阮承明顯不快,皺眉,“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影片還看不看了?”
謝時安渾身都氣得發顫,到底還是強行剋制住情緒,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向電腦上的影片。
手錶上的針孔攝像頭,清楚地錄下了桑淺淺的聲音和動作。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枚細小的注射器,和很小的一管藥劑,動作飛快又熟練地將藥劑注入針管裡。
她的聲音,異樣輕柔地說,“時安,你先別睜眼。”
然而她手中注射器的針頭,卻扎入了謝時安手腕的面板裡。
後來,她開始問謝時安問題。
“你去參加婚禮,是想做什麼?”
“婚禮上的槍擊案,跟你有沒有關係?”
“兇手是你安排的?”
“那人是誰?”
......
畫面的最後,是謝時安清晰地,說出了阮承的名字,以及,阮承為何要這麼做的原因。
且,桑淺淺還全程,用手機錄下了謝時安說的那些話。
謝時安的臉上,好像瞬間失了血色,看著有幾分蒼白的慘然。
那一晚,他不是不知道,桑淺淺的舉動有些異樣。
他本身就是醫生,對於注射會尤其敏感。
他後來也發現了面板上的針眼,卻到底什麼都沒問,他裝作不知道,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阮承,卻將真相血淋淋地撕開來,展現在他面前。
雖然心裡早就有一些隱隱的猜測,但此刻親眼目睹當日情景,謝時安還是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窒悶的痛楚。
“我給你三天時間,讓桑淺淺把原始影片毀掉,別妄圖用這影片生事。”
阮承已然喝完了藥,拿著熱毛巾慢慢地擦著手,眉間凝著寒意,“否則,就算她是你喜歡的人,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抬眸掃了眼謝時安,聲音又冷又淡:“記住了時安,我的耐心,只有三天。”
......
桑淺淺下班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找她哥。
桑明朗沒在辦公室,據說在會客室見客人。
不知道是客人比較重要,還是要商議的事比較重要,會客室的門緊閉著,外頭還有數名保鏢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桑淺淺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她哥出來。
會客室裡頭,桑明朗翻著手裡的材料,臉色極其難看。
他的對面,黑壓壓地坐著十來個人,神色一個比一個肅然,氣氛很有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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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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