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週六,桑淺淺不用去學校,便在家看了一天的醫療專業書。
晚上剛吃過飯,正打算給家裡打個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桑小姐嗎?”那頭聲音沉緩,“我是沈紹豐。”
桑淺淺的手抖了抖,手機都差點掉了:“沈......沈叔叔好。”
“聽說你回明城了,在給寒御治病?”
沈紹豐的語氣,就好像桑淺淺壓根沒有“死”過一樣。
他言簡意賅道:“今晚寒御會回御水灣,桑小姐來御水灣給寒御治療吧。正好,我也想見見桑小姐,問問寒御的病情。”
桑淺淺硬著頭皮,“......好。”
沈紹豐的態度還算客氣:“如果可以,桑小姐能比約定的治療時間,提前半小時到嗎?”
桑淺淺默了兩秒,“我儘量。”
“那好,我等著桑小姐過來,地址我這就發你手機上。”
電話結束通話,沈紹豐很快給她發來了沈家在御水灣別墅的地址。
這個地方離著原來的桑家別墅,倒是沒多遠,只隔了幾棟樓。
桑淺淺看著地址,心緒這個複雜。
她是真心不想見沈紹豐。
猶記得那年,她晚上去給沈寒御送資料,沈紹豐態度異樣惡劣,罵她不是好人,說沈寒御根本看不上她,要她以後有點自知之明,總之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一晚的委屈,到現在桑淺淺都記憶猶新,以至於想起沈紹豐,就會打心底犯怵。
可是,若沈寒御今晚回御水灣別墅,那她,還不能不去,治療總不能中斷。
......
桑淺淺幾乎是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踏進沈家別墅大門的。
然後,她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沈紹豐,還有沈紹豐身邊,神色冰冷的夏思彤。
或許是這些年的生活算得上養尊處優,沈紹豐的神情,倒是比五年前平和了許多。
雖然側臉上燒傷的疤痕仍在,卻不像當年那樣給人可怖猙獰之感。
他如同一個普通的長輩一樣,招呼桑淺淺坐下,很快有傭人端上茶水。
“桑小姐,寒御到底是什麼病?”沈紹丰神色擔憂。
這幾年,他這個兒子性情大變,各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異樣行為,老實說,沈紹豐早就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病了。
桑淺淺糾結片刻,到底還是隱瞞了病情,“就是有些失眠頭痛,針灸治療一段時間,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