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普普通通的一刀,下噼過程中刀身卻忽然燃起烈火!
面前的骷髏被輕鬆一刀兩斷,斷面處尚有烈火持續燃燒。
還不止如此,刀勢已盡,刀身上的烈火卻已離刀斬出。
半月形的火焰刀刃繼續向前斬去,一路上斬裂點燃骷髏幽鬼數十隻方才消失。
所過之處冰雪消融,地面上的雪直接氣化出了一條線,白氣蒸騰。
那士兵嚇得直接從失控狀態清醒過來,驚訝的看向自己持刀的雙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斬出這恐怖一刀的。
城樓上目睹這一幕計程車兵們更是全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夥長,柱子……?柱子!”一個士兵嘴裡柱子柱子的,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那夥長也沒比他強到哪去,看著那一道彷佛斬裂大地的痕跡,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任由冷風從嘴裡灌進去。
孫邈嘴角上揚,這才是真正的青囊針法。
治療、輔助、控制,才是這門功夫的真諦。
之前和風致遠拼鬥時的招數,不過是由此延伸出來的副產品,結合五行法術的小技巧罷了。
事後和風致遠聊起那場比試的時候,自己說所修針法並不擅長攻擊,他還好一陣鄙視,氣得想抽自己。
天地良心,他孫邈一個普通大夫,懂得屁的戰鬥?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可惜風老頭半個字都不信。
那士兵愣神,周圍毫無恐懼之心的鬼怪可不會等他。
一隻骷髏掙脫了腳下的雜草,朝那士兵勐撲過去。
孫邈並指虛劃,那士兵不由自主的一記反撩,頭也不回的將那骷髏斜噼兩半。
“腎上腺素、皮質醇。”
那士兵青筋暴突,再度血灌童仁,只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揮舞著鋼刀越戰越勇,間或還會發出一兩記火焰刀……
城牆上計程車兵終於說了句完整的話出來:“焯, 夥長!柱子偷偷瞞著咱修仙!”
那夥長看著大殺四方的柱子滿臉羨慕,這小子是真能裝啊,居然扮豬吃老虎,這麼多年半點兒都沒露馬腳。
此時清醒過來的楚一也再度加入戰團,孫邈緊隨其後。
被留在原地的袁半仙急忙爬起來,往他們的方向勐跑。
兩百多年了,他兩百多年沒這麼狼狽過了,這一切都拜孫邈所賜,可他卻記恨不起來。
畢竟那可是化解自己殺劫的救星啊……非但不記恨,還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依賴。
如果孫邈知道他現在的想法,肯定會驚奇的發現,自己把這位老半仙,生生折騰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
再看鬼王那邊,凝出陰魄的鬼王實力確實不俗,但野生鬼物攻擊沒有章法,修煉不成體系,只知憑本能行事。
再加上先天不足,如何是兩個身經百戰的金丹修士對手。
風致遠飛劍攻勢凌厲,於天德鵬相靈活、鯤相雄渾,將那鬼王壓得抬不起頭來。
只是對方境界頗高,一時間卻也除不掉他,只想著拖到天亮或許會有轉機。
孫邈與楚一面對一群低階妖鬼大發神威,不過盞茶時間已將南門前的嘍囉們殺的所剩無幾。
此時見鏖戰鬼王的二人似乎一時難以建功,孫邈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做的那把金錢劍。
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甩手將光芒漸盛的金錢劍擲了過去。
“風老頭,用這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