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著都不是我的對手,死了還要被人利用,算了,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就送給你一口棺材吧,不收錢的。”
段良說著話提起骨刀棺材朝著鬼樹削去。
悠悠的笛聲響起,不知何時,一個帶著佛臉黑袍的男子站在亭子上的蛇頭上吹著憂傷的曲子。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不知何時照我還……”
鬼樹握著無柄劍,隨著笛音的伴奏,唱著小曲朝著段良刺去。
骨刀在這一刻停滯了,段良眼神呆滯,看著劍刺入了他的胸膛。
王安石的詩,泊船瓜洲,這裡怎麼會有人吟唱?
鬼樹抬頭看向段良,慢慢地從段良的胸口抽出劍,轉身走到亭子下躺了下來,繼續唱著小曲:“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傷口快速地癒合著,豆大的汗珠從段良的鼻樑上滑下,嘴角都在顫抖著。
段良皺著眉頭看向那站在蛇頭上吹著木笛的黑袍男子。
怎麼可能?
難道他也是穿越者嗎?
這怎麼可能?
“聽到春風的聲音了嗎?”
黑袍男子放下木笛,喉嚨裡發出著機械性的聲音,那聲音好似金屬碰撞產生的,尖銳刺耳,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這首曲是南風會的會曲。”
黑袍男子跳下亭子,走到段良的面前,想要伸手去觸碰段良的肩膀。
這一刻,段良手中的骨刀動了,黑袍男子的腦袋和身體分了開來,朝著地面落去。
鐺的一聲,是金屬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
段良定睛一看,那哪裡是人頭,分明是一個青銅頭。
這是一個傀儡,金屬傀儡,段良瞬間反應了過來。
那傀儡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頭,那腦袋裡發出機械性的聲音:“你很不友好。”
“裝神弄鬼。”
段良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手心卻滿是汗水,這對他實在太意外了。
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
難道兩個世界的人,會寫出一樣的詩嗎?
“裝神弄鬼嗎?那麼現在你和我究竟誰在裝神,明明不是神,卻扮演神的角色,我說的對嗎?黃魔!”
金屬傀儡提著頭,將腦袋裝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