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是王敬之,沈溫辰這才鬆了口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敬之,你這是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沈大哥,我確實有事來找你。”
王敬之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關門進了書房,坐在沈溫辰的對面。
“怎麼了?”
沈溫辰看著他神色嚴肅,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那塊布還在嗎?”
沈溫辰點點頭,有些不解,卻也將那塊碎布遞了過去。
王敬之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接過,手指在布料上細細摩擦,感受著它的材質和紋理。
“這是忻城獨有的面料,而且暗紋和普通的款式不同,只有忻城的城主府裡才有。”
他閉著眼,腦子裡都是那個男人噁心的嘴臉和令人作嘔的笑聲。
這樣的布料曾經裹席他的全身,幾次他都想要藉著它自盡,可每每都會被人救下,再受一番凌辱。
這是他最不願提起的回憶。
沈溫辰沉默了,眼裡帶著些震驚。
他能猜到王敬之當初的遭遇,可被他親自戳破那層薄薄的窗紙,更讓他震驚。
現在各地都想要自立為王,他們周邊的三座城裡便有兩座已經封城立戶,其中忻城最是猖狂。
不僅將城中大部分的百姓趕出城去,還派人去將城外村鎮的人家中燒殺搶掠。
大部分的物資只供應了少部分的權貴享受,和燕城對比起來,他們的日子過得是十分滋潤。
如果那人真是忻城派來的奸細,只怕他們也快要彈盡糧絕,已經準備開始攻佔其他地方了。
“多謝你,敬之。”
沈溫辰鄭重道。
“是我該做的。”
王敬之苦笑著搖搖頭,起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沈溫辰雙唇緊抿,眼裡帶著滔天的怒火。
忻城,他必然不會放過。
阿澤和劉傑組織著百姓在河裡打撈著魚類,又由著大家自發組成的團隊將可食用的魚類分揀出來。
城裡的百姓實在太多,妄想靠著撈魚來養活一城的人實在不太可能。
但是相較於只能喝稀粥的日子還是要好上太多。
大田村裡氣氛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