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老鹿,應該是曉得自己快不行了,想找個地方等死。”
“那我們要不要……”
有人問道。
現在村裡雖然還有存糧,但是誰曉得開春後那些田地能不能種的活糧食?
要是到時候還種不活糧食,大家又該怎麼辦?
之前帶回去的獵物都被醃製好後風乾留著了。
那這頭鹿呢?
如果帶回去,除去了皮毛內臟,也還能有一百多斤的肉可以留著。
那老獵戶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溫辰。
感覺到大家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沈溫辰沒開口,只是動作麻利的彎弓搭箭,對準了那頭鹿。
似乎是心有所感,那頭老鹿忽的停住了腳,然後轉頭又看向了他們。
一人一鹿對上視線,沈溫辰眉間微微皺起一個川字,那鹿卻像是認命了一般,只看了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沈溫辰收了弓箭,阿澤已經快步跑了過去。
“將軍,這鹿已經死了!”
阿澤只小聲喊道。
沈溫辰一怔,有些恍惚。
他倒是沒想過這頭鹿會這樣死去。
其餘人雖然也覺得奇怪,可如今這頭鹿死了,村子裡就又能再多些存糧,他們自然樂的高興。
紛紛跑去了那邊,琢磨著該如何將鹿給帶回村子裡去。
“將軍,鹿已經死了,咱們也走吧。”
老獵戶只低聲留下這一句話,也去了那邊。
一行人頂著風雪回村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看見他們帶回來的鹿,大家只歡撥出聲。
雖然這肉大部分都得留起來,但是那些骨頭和內臟也能讓大家打打牙祭。
城主府中南枝正輾轉難眠,終於在肚子裡的孩子第三十二次踹自己的肚皮時,南枝忍不住起了身。
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
可這種感覺又不像是壞事。
那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