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了飯,回去就和南枝說了一通那火鍋樓裡的見聞。
尤其是徐醜,更是直接把人家鍋底用了哪些香料也都說了出來。
聽著他說出那些香料名,南枝趕忙止住了他的話頭。
“徐師傅,這個就不用說了。”
“不用說嗎?”徐醜愣了一下,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東家讓他們去,就是想讓他們去打探打探情況呢。
那什麼火鍋看著挺複雜,但是裡面的香料味道也好分辨。
便是這會兒讓他做一鍋出來,也能大差不差。
“不用,各家有各家的方子,這種東西還是莫串了的好。”
南枝擺擺手,並不在意。
“誒。”徐醜應了聲,沒再多說,只是坐在一旁。
“平叔,你可有覺得在我這兒委屈了?”南枝思忖了半天,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心裡頭的疑惑。
她實在想不明白,那小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的好聽一點,她是買回來在自己鋪子裡做事的女工,薪資待遇比多少百姓都要好?
說的難聽一些,落了奴籍的女子運氣好的被大戶人家買回去,好看些的可能就做了通房丫頭,老實些的就等二十六七歲再放出府,真要是運氣不好,要麼被賣去了青樓妓院,要麼就是為奴為婢一輩子的事情。
偏偏那丫頭昨天哭的梨花帶雨,好像在自己這兒是虐待了她一般。
南枝心裡堵著一口氣。
她以為自己有能力了,可以護住一些人。
“東家怎麼會這麼想?”平叔本來正坐在一旁聽他們講話,這會兒突然被問道,有些疑惑。
看著南枝憂愁的模樣,他這才明白過來。
東家只怕是因為那個小丫頭的事情心煩。
“東家,我們能碰到您這樣好的主家已經是老天爺眷顧了,奴隸在有的地方甚至是比不過牲口的。
就算是運氣好被大戶人家買了回去,也不會有什麼休息日子和銀錢,甚至要是碰上了脾氣差些的主子,被活活打死也是常有的事。
奴就是奴,不過是主家的一個物件。”
平叔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靜。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事情。
在京城紈絝的眼裡,奴僕甚至比不過他們養的一隻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