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伊麗莎白,沒有如今天這樣艱難的攀登,那麼無論是階位、那些淑女和可怕的拜蒙你或許都不會如現在這樣擔心。但話又說回來,那時,你難道就不會面臨其他的問題嗎,例如同胞人類的中傷、葛德林王室,伊麗莎白同胞的羞辱這些或許今天在你攀登、進入神話階位之後覺得小菜一碟的問題。”
“但是,沒有你,那位紅龍人和人類的矛盾還是一觸即發;沒有你,茉莉的姑姑還是已經被殺掉了,茉莉還是會對人類仇恨,會對人類報復;沒有你,鳳凰種的基座還是會降臨,甚至很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會被那基座毀滅;沒有你,拜蒙還是會存在,她還是會欺騙很多其他的人、傷害其他的人.那時,你只是因為沒有向上攀登,所以沒有足夠的視角看到它們,卻並不意味著它們不存在。”
“現在也是這樣,我們總以為向前奮力遊動就會有從此脫離苦海的海岸,但從始至終,我們都會一直在海里。因為攀登過後雖然擺脫了先前的問題,你又會遇到新的、你以前從未發現的問題。即使是那群超越了階位、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神明都因為要防範混亂而苦惱無比,更何況你才剛剛進入神話階位呢?”
“人們總是擅長忽略所得,卻總是擅長關注所舍的和未得。你已經解決了很多的問題,擁有了那群淑女的心,就必然要珍視她們和做出代價。雖然我尋日裡一直希望她們把你給刀了,但至少你這傢伙對每一位淑女都很認真.你只是太貪婪了。”
“你該不會以為,就算是理想狀態下,你現在讓她們暫時化干戈為玉錦,大家和和氣氣地待在一起不吵架了,以後就能一帆風順了吧?也許未來哪一天,就因為你多重視了某人一眼,而少關照了某人一次,都會再次爆發矛盾的。所以,既然你想要所有,那就打起精神來,給我做好永不停歇的打算!”
埃姆哈特站在費舍爾的胸口上,看他愣愣地看著自己,於是恨鐵不成鋼地用腦袋撞了他一下,還再次確認道,
“聽到沒有,費舍爾?!”
“.我只是有些驚訝,原來你這傢伙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費舍爾微微一笑,並未多麼錯愕,卻還是真誠地誇讚起了眼前的埃姆哈特。
他或許並不是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只是有時候,即使你知道,還是會感到懷疑和疲憊,這個時候,很多人需要的只是安慰和支援。
在費舍爾看來,埃姆哈特的話語就是支援和安慰,所以他才如此說道。
“哼哼,那可不,我可是偉大的書爵士,埃姆哈特!”
“你說得對。”
這話費舍爾只微笑,沒否認,埃姆哈特也沒在意費舍爾敷衍的反應。
他都快要被費舍爾捧上天了,但驕傲一兩句之後,他又重新趴在了費舍爾的懷裡一動不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用腦袋撞英格麗把他給撞累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也才剛剛回來,所以感到疲倦。
待在費舍爾的懷裡,他又忽而悶悶地說道,
“如果你現在覺得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的話,在南大陸休息一會也不錯,可以晚一點面對其他淑女把你刀掉的風險。”
費舍爾拍了拍他背部的書封,搖了搖頭,回道,
“還是算了,再不去拉法埃爾身邊,她的腦袋都要被伊麗莎白的軍隊錘爛了。而且她是我離別最久的淑女,我也很想念她。”
“嗯,的確是這樣咦,但仔細想想,先前在聖域的,那個和你待在一起的轉移之人,你好像和她的關係也不錯。”
“的確是這樣,她是我傳授了魔法的學生。”
“那客觀上來看,在拉法埃爾的視角里,你們只是離別了最多不到六年;在那個轉移之人小姑娘的眼裡,你不是離別了好幾千年?”
“.是這樣的。”
費舍爾的眸光閃動了一下,隨後閉上了眼睛,又補上了一句,
“赫萊爾也是這樣。”
“你你你你就不能不提那傢伙嗎?!”
“不行。”
“你媽.”
埃姆哈特悶悶的聲音傳來,卻沒再動彈,而是和重獲平靜的費舍爾一起陷入了柔和的睡眠之中,準備面臨即將而來的各種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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