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萊爾
她作為一個活了如此之久且還有自由之身的神話種,她不欺負伊麗莎白就不錯了。
以上這幾位的安全暫時可以保證,唯獨北境的兩位淑女,簡直就像是伊麗莎白的活靶子。
瓦倫蒂娜如果醒過來,勢必會在雪山六族的簇擁下重登寶座,伊麗莎白不可能不知道,但好歹她還有能對抗伊麗莎白的資本。
而阿拉吉娜.
想到了此處,費舍爾的腦袋便越想越覺得越疼痛。
在他看來,阿拉吉娜的buff都快疊滿了。
首先,就算伊麗莎白真的那麼善良,善良到能忽視自己與她的親密關係,但除此之外,單單因為自己將伊莎貝爾留在她的身邊這一點,伊麗莎白就不可能會放過她。
在那場血腥的大清洗裡,伊麗莎白的長輩和同輩死了個遍。唯獨留下來的就只有伊莎貝爾和兩位尚且年幼的弟弟妹妹,而伊莎貝爾又是伊麗莎白為數不多十分看重的親人,所以無論如何,伊麗莎白都會將伊莎貝爾帶回聖納黎,自己的身邊。
為此,伊麗莎白願意付出的代價超乎任何人想象。
而對應的,阿拉吉娜的背後卻沒有任何強有力的勢力,甚至於她的故鄉都視她為逃犯,她只有她自己和一群姐妹,天天在海洋上到處遊蕩朝不保夕,如今還要面對在西大陸如太陽一樣冉冉升起的伊麗莎白費舍爾都不敢想阿拉吉娜要面對的壓力到底是如何。
想到此處,費舍爾一時之間也對阿拉吉娜頗為愧疚起來,因為這些壓力都直接或間接地與自己有關。
主要是,他沒料到自己回來的時間會是這麼久之後,這其中的變化可能會導致很多後果,現在想來,費舍爾才曉得其中的厲害。
“嘖,埃姆哈特,我得抓緊時間了,不然”
“大叔,大叔,你快過來。”
聽到英格麗那有些好奇的聲音,費舍爾從思考中抽出思緒地轉過頭去,卻見庫房的深處,英格麗正蹲在什麼東西的前面,十分好奇地對著自己招手,
“大叔,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就是這個什麼.樞機的表面上,我沒有碰它,但是我走過來的時候它就突然發光了。”
“發光?”
費舍爾一聽到這話就有點不祥的預感,他輕點腳步瞬間就出現在了英格麗的背後。他抬眸看向她所指的地方,卻見一臺完整的、懸掛在牆壁上的樞機渾身上下都亮起了蔚藍色的光芒。
在那散發著愈發明亮光芒的樞機的注視下,一聲機械呆板的納黎語從其身上忽而傳來,
“滴滴,監測到非法入侵者,已將資訊上報滴滴,監測到非法入侵者,已將資訊上報”
“.他們發現我們了。”
費舍爾倒是沒有多麼驚慌,他畢竟已經抵達了神話階位,尋常的人類和魔法都傷不了他。但英格麗可不一樣了,當她聽到要被人發現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驚慌地看向四周,對費舍爾連忙說道,
“真的假的,大叔。那那我們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你.你也不想重新被納黎人抓住變成逃犯的吧?”
費舍爾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身後的廠房外面,一陣極其整齊腳步聲便從不遠處傳來。
大概是納黎駐守在此的軍隊
看來這個工廠的確是聖納黎乃至於黃金宮直接管理的,怪不得外面無論是本地的綠龍廷居民還是來此的客商都對此諱莫如深。
“抓住我,我們準備走了。”
費舍爾不想與那些軍人衝突,於是便如此對著身旁的英格麗如此說道。
她抬了抬自己的墨鏡,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又又來?”
“不然我就先走了。”
“別別別,大叔,我做就是了!”
英格麗欲哭無淚地伸手抓住了費舍爾的臂膀,下一刻,費舍爾便轉過頭去,猛地一下反扣住了她的手臂。
“誰?!誰在裡面?!”
庫房外面,各種密密麻麻堪稱豪華的魔法波動不斷傳來,下一刻,整個庫房的房門便被開啟,露出了外面數不清的、穿著黃金裝飾計程車兵來。
費舍爾沒回頭,身旁的英格麗更是如一隻倉鼠一樣死死摁住自己戴著貝雷帽的腦袋,生怕這次事故會給施瓦利和納黎帶來外交上的摩擦,這樣自己就算是死也不知道該怎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