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納黎的城市之中,那待在城市瑪莎出租屋裡的特朗德爾也臉色蒼白地看著外面的天空,嚇得扶著窗戶的手都在抖動,
“瘋了.瘋了這是外面的天都黑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身後坐在輪椅上的瑪莎懷抱著收音機,滿臉的褶皺望著燃燒的壁爐,隨著一聲聲如雪花一樣的聲音過後,從裡面徐徐傳來了黛安的聲音,
“各位聖納黎的市民,全體流淌著黃金血脈的納黎人,我是黃金宮的內廷長官黛安,奉伊麗莎白女皇陛下的旨意向各位宣讀以下內容,事關各位的安危、納黎的未來,請各位細心傾聽,並將以下內容轉告給未能收聽的親人朋友.”
其中原委,伊麗莎白女皇的野性都在此刻傳遞給他的子民,身後特朗德爾聽得是臉色愈發蒼白,更是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當他聽到伊麗莎白女皇決定將除納黎之外的一切抹除之後,他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騙騙人的吧不是,啊?那以後其他國度的女性豈不是就看不到了?”
“.”
年邁的瑪莎女士面無表情地回頭看向這位年輕氣盛的納黎紳士,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只是心中還掛記著至今還流亡在海外的費舍爾·貝納維德斯。
她已經是一個老人了,讀不懂什麼政策和上面人的旨意,只是覺得費舍爾如果能回來應該會平安無事。
而特朗德爾則相反,他可算不上對伊麗莎白的盲目崇拜,他原本就是新黨的人,在過往開拓公司為背景的新黨,吃喝嫖賭都算是毛毛雨了,他們這幫人的座右銘就是,有錢賺的政策就是好政策,所以經常搞出一些有利於開拓公司而不利於國家的事情來。
這也是為什麼先前從獅鷲黨老巢皇家學院畢業的克肯與費舍爾會經常吐槽“議會集體湊不出一個腦袋”的緣故。
其實有沒有腦袋不是他們決定的,而是看他們的屁股決定的。
所以此刻,特朗德爾第一個想的就是伊麗莎白瘋了,竟然敢做這種事。
而更令他十分膽寒的是,隨著收音機裡黛安的發言同步傳遞到聖納黎的千家萬戶,外面卻依舊一片死寂,好像沒有收到這個訊息那樣,全部都默默地待在家中,履行著女皇早晨的命令。
“瘋瘋了都.整個納黎都瘋了!”
漲了好幾次工資的納黎議員特朗德爾如是想。
此刻的梧桐樹,在瓦倫蒂娜和各族族長的高效指揮之下,即將開拔前往納黎的軍隊已經清點完畢。負責戰鬥的主要是蒼鳥種、巨魔種,其餘負責後勤和實時統籌的史萊姆雪狐種便不必再談,還是說一說那些要前往聖納黎的有頭有臉的“熟人”吧。
梧桐樹這邊,瓦倫蒂娜、巨魔種的長老達力烏烏,還有負責除錯樞機的阿拉吉娜以及同行的伊莎貝爾與奧茜。
原本帕赫茲也要去的,但考慮到傳送人數和她的身體狀況便也就罷了,留她在此和老傑克一起。
聖納黎的戰線大抵是如此,至於另外夾縫那條“主戰場”的情況
“真是愚蠢的雜魚!雜魚!雜魚!!”
此刻,已經整頓好、穿上鳳凰鎧甲的瓦倫蒂娜懷中,一個粉雕玉琢、長耳黑髮的小娃娃正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抱著手的納黎紳士,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襦裙,頭上的黑髮成了一個飛仙髻,腦後還扎著一支桃花,奶聲奶氣的同時又罵罵咧咧的,十分符合她火爆的性格特點。
正是精靈的長姊,桃公。
“還什麼相信你,把混亂放出來.早知道你這個腦子不正常的雜魚泡妞泡多了容易上頭,你呢,瓦倫蒂娜?!在我身邊耳濡目染幾月有餘,還是沒頭沒腦的,你的這個死鬼雜魚老公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不是?有沒有一點主見?!”
瓦倫蒂娜無奈地鼓了鼓自己的腮幫子,順帶狠狠掐住了懷中桃公嬰兒肥的小臉,自從她醒來之後將費舍爾的計劃告訴與她聽她就這樣了,顯然是對費舍爾所想的計劃十分不滿。
費舍爾看著眼前比以往還要更小一號的桃公,表情也有一點一言難盡。
萬年之前她偽裝起來的模樣大概也有個六七歲吧,現在更小,直接才四五歲,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豆丁,一副不能再小的小娃娃模樣,剛熟悉說話不久的那模樣。
“桃公,你是不是比以前變得還要更小了?”
“怎麼?我都說了我恢復得不完全!所以才說這是最好殺死我杜絕混亂降臨的時候,不然我全盛時期你能殺個屁啊雜魚?忘了你萬年前怎麼被我攆著跑了?”
“桃公!怎麼一天就死死死的!?費舍爾這是在救你,給我們一個機會,你別這樣。”
聽著瓦倫蒂娜的勸說,桃公愈發惱火,她艱難地搖了搖頭從瓦倫蒂娜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誰要他救,他能救自己救你就不錯了,還救我,他能救這個世界嗎?!他這個精蟲上腦的雜魚,一待在你身邊什麼話都敢答應,打腫臉充胖子!”
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有一些躍躍欲試,好像準備開始對線,關鍵時刻還是費舍爾摁住了埃姆哈特大將,走到了她的面前直言了當道,
“你死了也沒用,伊麗莎白殺不掉,混亂依舊會降臨刺殺達拉斯貢。”
“所以呢,能少一個混亂就少一個,全部來你受得了嗎?”
“能。”
“你能個毛,你能,你個雜”
“達拉斯貢的權柄我能調動,雖然因為祂的狀態和意識導致並不能完全調動,但在夾縫裡面作戰,我們勝算很大。只要達拉斯貢不死,這一條滅世預言就無法實現。”
桃公那才到費舍爾腰的身高要抬頭看他實在是艱難,都快呈現九十度的仰頭了,這讓要確認費舍爾所說真假的桃公真是愈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