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蒂娜看一眼地面,又緊接著看了他一眼,最後才忍不住開口,
“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一直都記得,瓦倫蒂娜。”
費舍爾幾乎是瞬間就讀懂了她內心的想法,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客觀視角上說來有趣的一點是,因為與費舍爾有親密關係的女性無論是種族、性格還是年齡都有所不同,所以費舍爾在面對她們的時候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感受。
瓦倫蒂娜現在的真實年齡真的能算是她熟識的淑女之中最年輕的了,所以無論是心性還是城府都比較稚嫩和簡單易懂,和茉莉以及當年的唐澤明日香其實相差的不多,在同一個梯次。
所以在面對瓦倫蒂娜她們時,費舍爾完全弄得懂她們的思緒和需求,處理矛盾時便會變得比較輕鬆,更多的時候她們主觀上的負累較小,要求也比較簡單便容易滿足。
向上一些的,則是拉法埃爾、阿拉吉娜這一個檔次。
她們的年紀更長,經歷的現實情況會更復雜,費舍爾大多數時候能完全看透她們的想法,溝通起來會比較容易,雖然偶爾也會有讓費舍爾頭疼的時候,但處理起來總歸是綽綽有餘。
再往上一些的,則是艾利歐格、蕾妮和伊麗莎白這三位女性了。
這三位女性大多數時候費舍爾猜不透她們的想法,或者說只能猜到一點端倪。他有時完全不能理解她們想要什麼,很多時候只能倚靠對方主動說出口某些感受,費舍爾便才能完全理解她們行事的邏輯,並採取解決矛盾的措施。
最後則是最為重量級的赫萊爾。
費舍爾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行事邏輯,完全不能理解她想要什麼,完全不能理解她內心的所思所想。她就像是一個謎團,她所說和所做的一切看起來都完全沒有邏輯,或者說潛藏的邏輯很難被發現。雖然很少產生與其他女性直接的矛盾,但沒有小打小鬧的修羅場的代價就是,她一整就是整個大的。
所以此刻,洞察了瓦倫蒂娜想法的費舍爾也終於能暫時鬆一口氣,至少他從瓦倫蒂娜那裡抓住了一個能面對面交談的機會,這也給了費舍爾緩和的操作機會。
於是,他此時才能快速地離開這間大廳,趕去尋找那闊別已久的冰山女王。
阿拉吉娜根本不記得自己跑得到底有多快,她的腦海中只是不斷迴轉著她推開門時入眼的景象,這種景象對她這樣一位薩丁女國人而言就是一場實打實的噩夢。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抱住了別的女性,難道他們只是湊在一起取暖嗎?
不,怎麼可能?!
要知道,先前雖然她已經明瞭了費舍爾與其他一些女性走得很近,卻從未親眼見識過他在自己與別人親熱過。
蕾妮那次是這樣,伊麗莎白的也是這樣,甚至一開始的瓦倫蒂娜也是如此。
人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鴕鳥,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哪怕明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有真相,他們也願意欺騙自己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
阿拉吉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而當親眼目睹時,一種植根於薩丁女國人本能之中的怒火便燃燒起來了。
是的,剛剛她其實是要當場發怒的。
可是,對費舍爾的質樸感情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避免在費舍爾面前如此做。因為當時在帕特硫申島上時她就這樣做過,雖然最後被費舍爾制服之後在床鋪上找回了場子,但她到如今卻都為當時自己的失態感到愧疚。
她只是覺得自己太不是女人,竟然這樣對她珍惜的費舍爾。
而且除開這個因素,她和她現在的姐妹可還是處在寄人籬下的境地呢。雖然因為自己能拿出像樣的、比納黎更強的樞機,但若真要撕破臉皮讓她和她的姐妹下山,她拿著這些樞機難道能和滿世界追捕她和伊利貝爾的納黎抗衡嗎?
所以,剛剛面對著那樣的場景,她竟然懦弱地逃跑了。
正如她們薩丁女國文化之中所最不齒的行為那樣,她竟然.逃跑了。
她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梧桐樹的底層,她喘息著、跑得眼前都開始發黑了,卻依舊像是一隻烏龜一樣逃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此時,分配給她和她姐妹們居住的這一層沒什麼其他的人,只有沿途的梧桐樹六族的亞人們看著她一路跑下來。在費舍爾沒來的時候,帕赫茲她們才帶著剛弄出來的樞機出去實驗,就連老傑克都去了。
倒正好給了她這個懦弱的薩丁女國人一個安靜躲避的“龜殼”。
“哈哈.”
阿拉吉娜額上紮成的白色馬尾在她的身後微微搖晃著,她推開了自己實驗室的房門又關上,然後痛苦地半跪在了地上,咬著牙喘息著,試圖將剛才看到的畫面給甩出去。
結果卻因為這樣的願望反倒使得她腦海之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甚至於比看到的還要更加豐富。
現在,她腦海之中的畫面已經開始變味了,染上了薩丁女國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