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發了,海迪琳。”
“嗯,小心一些,大小姐,你才剛剛長出翅膀”
“好。”
“轟!”
但下一刻,瓦倫蒂娜便猛地一下展開了翅膀,裹挾著如冰暴一樣的狂風夾雜著空氣的爆裂聲朝著上方展翅而去,看起來海迪琳的提醒完全是多餘的。
她只站在原地,捂著自己頭上的翡翠發冠,任由身上的典雅服飾被風吹得狂亂,不知為何,臉上的表情卻一點未變,依舊保持那笑眯眯的溫和表情,好像一個知心的長輩那樣溫柔和慈祥。
直到瓦倫蒂娜在梧桐樹內已經飛遠,去往了先前為她指明的議事廳,海迪琳這才嘆了一口氣地走回瓦倫蒂娜休息的房間之中。
她走上前去,先將瓦倫蒂娜用過的餐具一一收拾整齊,如同一位真正的稱職女僕那樣一絲不苟。
隨後是整理臥榻,連那散亂在床鋪上的被褥也要平整才行。
也就是在這時,整理著被褥的海迪琳餘光一瞥,忽的在枕頭與被褥的褶皺之間發現了一抹淡淡的粉紅色。
她停頓了一瞬,隨後伸出了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捻,那粉紅色便被她拾起.
那是一片,染著一抹古怪猩紅色氣息的桃花。
&nugasmujin&nu&nu&nono&nasu”
當之入手時,一道道恐怖的呢喃聲,囈語聲瞬間在她的耳邊炸響,彷彿從某一個虛幻的地方要捲土重來,將一切都吞噬湮滅。
但海迪琳卻好像一點不覺異樣,她只笑眯眯地看著手中的桃花,食指輕輕豎起,置於自己的唇前,
“噓”
“.”
迎著她輕輕的提醒,她耳邊恐怖的囈語聲卻瞬間止息,連帶著那被之浸染的桃花也一點點失去顏色變成了灰燼,逐漸轉為烏有。
一切都安靜下來,海迪琳優雅地理了理自己的發冠,隨後慢悠悠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推著餐車走出了房間,徒留房內的一片整整齊齊與安安靜靜。
“對了,桃公,我要怎麼樣才能滋養你,讓你恢復狀態呢?”
也就是在飛行的過程中,瓦倫蒂娜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在腦內詢問起了桃公。
“還能怎麼滋養?你這雜魚閒來無事讓我曬曬太陽,再給我澆澆水就行。”
“就這樣?”
“就這樣。”
“噗”
“你笑什麼,雜魚鳳凰?”
“沒有.就是感覺像是在真的養一棵樹那樣。”
“呵呵,鳳凰雜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變成一棵樹來養?”
“對不起啦.”
瓦倫蒂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隨著她一路的飛行,周遭梧桐樹內的不少雪山六族都注意到了那帶著寒霜扶搖而上的身影。
雖從未謀面,但那彷彿鐫刻在血脈之中的身影還是讓他們不由得驚呼,更有甚者直接就跪了下來,對其膜拜。
“可是你的身體在哪裡呢?在樹根那裡嗎,我需要將世界樹根搬出來曬太陽和澆水嗎?”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冒出一點本體來,你讓它接觸到太陽和澆水就行。”
“冒頭?”
下一秒,瓦倫蒂娜一頭銀髮的頭頂,“噗”地一聲就長出了一朵歪斜的桃花骨朵,像是一個呆毛那樣,迎著風不斷抖動著,那癢癢的感覺嚇得瓦倫蒂娜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在腦海裡驚道,
“你你你你在我的腦袋裡?!”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