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還沒說完,費舍爾就黑著臉捂住了她的嘴巴,對於現在虛弱的她而言,她壓根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於是簡簡單單地就被費舍爾得逞了。
「你少胡說八道。」
「唔唔...
她無辜地對著費舍爾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真的在理性分析。看著她可憐的小眼神,費舍爾也不禁懷疑起了自己。
該不會,自己真的就這麼特殊,就連注入那種東西都能有這樣的功效?
那豈不是和自己有染的所有淑女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混亂免疫?
就在費舍爾思考的時候,赫萊爾娜寬鬆白袍一點點滑落,將她身上被混亂汙染的猙獰模樣給顯露了出來。
只是看到那可怖的傷口,費舍爾便覺得心疼,於是他輕輕放開了赫萊爾的嘴,將她緩緩地扶著躺下。
沉默片刻,他卻忽而問道,
「你這麼聰明,當時潘多拉和雷米爾讓你一起去那溶洞的時候就沒懷疑過?」
躺在床鋪上的赫萊爾對著他笑著道,
「意識到了啊...不過他們兩個是十九階位的存在,就算意識到了也沒辦法的吧。而且我還抱著一點僥倖心理,所以才...嘛,而且當時你不是還沒驅逐死亡嗎?嗯,從結果看來,這不是還行嗎?
此時,費舍爾突然想起了當時她躺在混亂的汪洋裡,對著自己舉起聖盃的模樣...
或許和她一樣,當時的場景自己恐怕也不會忘記吧?
他沒開口,只捏了捏她的手。
赫萊爾無力反抗,便任由他這樣做,她只對他開口說道,
「費舍爾,我想休息了...」
費舍爾低頭看她,卻見她已經笑眯眯地閉上了雙眼,就那樣對著她。
他知道赫萊爾所說的「想休息」是什麼意思,於是沉默片刻之後,他也側下了身子,將赫萊爾冰冰涼涼的身體擁入了懷中。
被費舍爾抱入懷中之後,不知是不是錯覺,費舍爾總覺得她頭上的王冠倏忽變得更加明亮了幾分。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力氣,就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唯獨頭能微微挪動地蹭蹭他,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舒服。
是的,這幾天的休息她都是和費舍爾貼在一起的。
費舍爾不想休息,也沒有閉上眼睛,只一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背和頭髮,打量著她安靜的睡顏。
就在這沉默的打量之中,費舍爾卻再次開了口,
「下次,還是不要這樣做了。」「不要做什麼?」
赫萊爾打了個哈欠,好像貓咪張嘴那樣回道。
「就是之前那種冒險的事情。」「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貪婪,對於各種危險都有所準備,所以即使我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在意...但如果是你的話..
「安心,親愛的...」
赫萊爾忽然打斷了費舍爾的話語,她笑眯眯地睜開了她慵懶的藍金色的散狀眼睛,萬分真摯地說道,
「就算這個世界完蛋,你也不會有事的。
費舍爾微微一愣,隨後掃了一眼她渾身上下的傷口,又伸出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嘶,好痛哦~」
「自大這種習慣,你還是趁早改掉吧。
「是是是...「親~愛~的~」
外面的陰雨濛濛,好似一道難以言喻的歌聲,在表達它無人所知曉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