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來爾立馬哭喪起了臉,她那如同愛神一樣魅惑一樣引人犯罪的臉龐一旦哭泣起來便會引動起無限蔓延生長的同情,好像就連內心也能感知到她的悲慼,忍不住同她一起悲傷落淚起來。
費舍爾已經有了蕾妮的提前訓練,對這套組合技的抗性出奇意料的高,臉上不僅不為所動,甚至還能冷笑敷衍一兩句,
“還行。”
但赫來爾畢竟與蕾妮不同,她更加危險且致命。
如果蕾妮說這樣的話被拒絕了,她一定會氣惱地過來教訓自己,更會用粉拳錘打不解風情的費舍爾,但赫來爾臉上的笑意只是越來越濃厚,反而看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讓她眼睛閃閃發亮。
“波...”
下一秒,費舍爾的臉頰忽而被輕吻了一下,讓他冷笑的臉一秒破功,變得僵硬起來,
“抱歉,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我沒有忍住。”
“你...”
費舍爾差點沒書爵士附體,一句經典話語出口,但回頭看著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笑眯眯的赫來爾,那不經意間流露的美麗和閃閃發光的眸子便能將他接下來的話語給堵回去了。
也許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很喜歡看她笑,雖然她也的確一直都在笑。
“啊呀,被我魅惑了嗎,我唯一的信徒。”
赫來爾的觀察何其敏銳,即使是一秒的晃神都能被察覺,她臉上惡趣味的進攻笑容越來越讓費舍爾難以招架,疲於應對,
“什麼信徒?”
“丘位元的信徒啊,你都被我的箭給射中了,還想跑嗎?”
“說起來,之前的箭去哪了,你沒收回我也沒再看見。”
“噓,那是以後要用到的妙妙工具。”
赫來爾的單眼對著費舍爾眨了眨,如此說道。
而他們這樣悄咪咪地小聲交談著,一點都沒意識到旁邊的人除了唐澤明日香全部都死魚眼地走到了前面去了,特別是鉤吻,表情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和難以言喻。
就連走在前面的椿伯回頭看向身後時,表情都顯得十分古怪和欲言又止。
鉤吻還以為他在疑惑費舍爾的所作所為,雖然之前已經在柊侯那裡領教過這位人類的厲害,但此刻椿伯的表情實在是太過離譜,以至於讓鉤吻不得已地開口說道,
“不用驚訝,他是這個樣子的,你也很想打他吧,沒錯,我也想。”
“...他不是喜歡亞人女性嗎?”
“準確來說,他都喜歡。”
鉤吻撇了撇嘴,咬牙切齒地如此說道。
“...男的也?”
“沒錯,男的也...嗯?”
鉤吻皺起了眉頭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去,卻見在感受到他詫異地目光之後,那笑眯眯地靠在費舍爾身後的赫來爾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有趣了。
鉤吻突然有了一個不妙的猜想,該不會赫來爾這個傢伙現在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一個男性,而她還沒告訴費舍爾吧?
“啊,那個...嗯對對,他都可以接受的。”
鉤吻有些忍俊不禁,有些憋不住笑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讓旁邊的椿伯再次受到了不小的震撼,絲毫不亞於柊侯的那一次。
......
......
而進入了結界之內的費舍爾很快就發現,理想國內的情形比他想象得要好上不少,這片山中的盆地十分寬闊,除了中間的那一座巨大的石制高塔之外,其餘的聚落都大致井井有條。有了椿伯神話階位的幫助,他們建造和生存的難度被大大地減少,只是半年的時間內,樹大陸的那些建築便在此處被複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