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是有些疑惑,怎麼王都好好的典儀官不當,去給槐公效犬馬之勞了?”
“你找死?”
“你猜?”
看著鉤吻那不知道是不是從赫來爾那裡偷學而來的討打笑容,那麒麟種聞言童孔一縮,霎時間氣血上頭,腳下勐地一蹬便從馬上一躍而起,手中一道四平八穩卻彷彿有千鈞重的兵器勐地展開朝著眼前的鉤吻砸去。
仔細看去,那似乎是一柄層次分明的鐵鐧,在半空中便被那麒麟勐地一揮,朝著下方的鉤吻和米哈尹爾而去。
“轟隆!”
鉤吻笑容不減,突然伸手拽住了米哈尹爾的後頸雙腳一點如水一樣退出去了好一段距離,感受著地動山搖的巨大聲響,為了不波及米哈尹爾這普通的人類體質,他順手一推將米哈尹爾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則穩穩地停在了密密麻麻的大地裂痕之上。
他的右手微微一探,一道黃金色的液體很快延伸而上,變作了一柄極短極薄的彎曲刀刃,同時,他背後的鯨魚尾巴也微微抖動了起來,似乎代表著他某種能力的發動。
鯨人種詛咒:氣視心眼
效果為,加強鉤吻對生命造物細節的觀察能力...
嗯,除此之外就沒了。
隨著詛咒的發動,鉤吻的眼睛忽而變得幽深而晦暗,在他的眼中,對方行動的軀體一點點變得隱形,分層一般地展現在了鉤吻的眼中。
先是皮肉、再是經絡、最後則是某種看不清的氣流...
正如鉤吻之前對費舍爾說的那樣,鯨人的賜福與詛咒都與該位鯨人的性格特點息息相關,鉤吻對醫術如此痴迷,定然懷有治人之心,因而無論是他的賜福還是詛咒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直接的殺傷能力。
不過這也並不是只有壞處,鉤吻的詛咒是所有鯨人中負擔最輕的,他並不需要什麼伴生海獸來幫助消化詛咒負擔,他因而可以自由行走於陸地與海洋,成為海洋之中小有名氣的遊醫。
他微笑著看著那舉著鐵鐧的麒麟種,手中的黃金手術刀詭異地晃動起來,仔細看去,卻見那手術刀頂端竟一點點晃動起來,隨後伸展出了一根極細的黃金絲線,在對方還要舉起鐵鐧的時候,那絲線已然隨著鉤吻手指的晃動無聲地穿過了他的皮肉。
“松...”
隨著那絲線輕輕一顫,那麒麟種雙腿便一軟夾在了一起,彷彿渾身的精力都在一瞬發洩而出一樣,手中的鐵鐧轉瞬間重得讓他的手腕發酸,怎的都舉不起來了。
“唔!”
霎時間,尿頻尿急尿痛等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使他整個小腹都痠痛起來,彷彿在床榻上過度勞累了幾日幾夜一般。
鉤吻的目光微寒,看著他體內被絲線攪成一團的精氣,這絲線無法直接發洩它們,卻能堵塞他們的流暢,讓身體誤認為虧空,感覺到不適。
“有詐,蛇宣!”
那位麒麟種臉色一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襠部,好像忍受著什麼非常人所能忍受之痛苦,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回頭對著身後的同伴如此求援道。
而聞言的其他麒麟種與黑蛇種也紛紛臉色一變,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朝著鉤吻圍攻而來,再怎麼說,鉤吻與他們的階位差距也不大,真打起來指定不是對手。
鉤吻臉色嚴肅起來,那拉扯著那領頭麒麟腎水的細微絲線沒有變動,迎著對方的勐烈攻勢的,他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艱難地躲避起了他們的進攻。
“嗡嗡!”
不行,人太多了,得潤。
鉤吻手指一晃徹底準備鬆手,但身後都是與他階位相當的人,即使全力退開顯然也來不及了。
“相公,跑什麼?”
身下,那黑蛇種黏黏溼溼的粗壯蛇尾將他的腰肢纏繞鎖死,鉤吻霎時間後背一寒,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對方的纏繞還是因為她那句玩笑一樣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