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可能是聖域中唯一一個不會鍛造聖物的天使,所以沒辦法為你們解答太多。這邊走,米迦勒的住所就在日環下的正中位置。”
他們沿著和其他天十分類似的道路或漂浮或慢走地朝著第五天的正中央而去,這裡已經距離星球有好一段距離了,唐澤明日香看著下方巨大的星球,上有太陽和日環、下有宇宙和星球,這種上下夾擊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好受,不一會就覺得頭腦眩暈起來,腳步一晃地就要向旁邊摔倒。
鉤吻一個沒留神便看見一個女生朝著自己這邊倒來,嚇得他下意識退出去好一段距離,還好費舍爾及時伸手將她的手臂拉住,這才不至於跌倒,
“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費舍爾先生。”
“嗯。”
費舍爾又放開了她的手臂向前走,唐澤明日香抿了抿唇,連忙只盯著地板看,不再看其他地方去了。
第五天明顯比其他天要熱鬧不少,身周無數的金鳴之聲不斷作響,費舍爾轉頭看去,一眼就能看見許多天使正在某些建築裡的身影,讓他感覺整個聖域的天使基本上都在這裡了,而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天使們真的是一個很愛鍛造的種族,只是不知道這種熱愛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到了。”
赫萊爾很快就帶著費舍爾他們來到了一間造型典雅的屋子前,那裡沒有任何天使看守,但卻從中不斷滲透出恐怖的灼熱氣息。
房間中央,那位穿著一身白袍、身形高大的米迦勒天使長正盯著手中一件散發著恐怖高溫的古怪器皿,一言不發。
正如赫萊爾所說的那樣,大多數天使都沒有定下性別,甚至可能連雄雌的偏向都沒有,因此便在行事以及相貌上都呈現出十分古怪的中性美來,如同某種極其典雅與複雜的藝術品一般。
“米迦勒天使長大人,這幾位轉移之人我帶來了。”
赫萊爾沒有進去一步,只站於門關,頗為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
但米迦勒卻壓根沒回話,只是又重新將那件高溫的器皿放到了眼前的鍛造臺上,拿起了放於白袍旁邊的一柄金色短錘,隨後上下打量起了那器皿,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動手鍛造。
“喂,你們幾個,在他鍛造的時候最好不要站在外面。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站在這裡很危險,就連其他的天使都不敢過來,你們怎麼”
就在此刻,在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句由十分怪異語言所構成的語句,費舍爾從來沒聽過這麼怪異的語言,但好像自從來了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當然也不覺得奇怪。
赫萊爾十分訝異地轉頭看去,開口說道,
“啊呀,這可真是.如果是其他天使們可能都知道,但誰叫帶他們來的是全聖域唯一一個不會鍛造的天使種呢。”
費舍爾他們也轉頭看去,卻見在這一幢建築的二樓站著一個長得頗為奇怪的男人,那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生得高大,一頭黑色短髮,五官立體瘦削,鬍子拉碴的,但奇怪的是,在他的臉上還有著一道道彷彿機械結構一樣印入其中的紋路,不知道是不是紋身一類的東西。
他的一隻眼睛完全是空的,黑漆漆的留下了一個洞,沒有眼球的構造;身上穿著一件和天使們相似的白袍,但從白袍中依稀能看見,他完全沒有左手的構造。
那的確是一個十分古怪的男人。
但旁邊的唐澤明日香卻有點繃不住了,她十分激動地伸出手指指向了那男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他他說的語言我絕對聽過.唔,之前還在電視上有過,我看過的,蘇聯解體的時候.俄語吧!你說的絕對是俄語吧?!你也是來自於我的世界的地球人,對嗎?”
“日語?”
那高大男人挑了挑眉毛,嘀咕了一聲,不過還沒等他正式開始和唐澤明日香對話,他看了一眼他們的身後,立刻蹲下躲到了屋子裡面去,而費舍爾也意識到大事不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中性的天使長已經極有張力地舉起了手中的黃金短錘,狠狠地砸向了鍛造臺上的物件。
“嗡嗡嗡!”
“小心!”
隨著一聲讓所有人聽力都暫時失效的巨大尖鳴聲從背後猛然響起,費舍爾下意識地想要抓住旁邊的唐澤明日香,但在那之前,一股毀天滅地的偉力便已經傳導而至,將在場的所有人掀飛了出去,轉瞬間就要將他們完全吞噬。
“哈哈哈”
但就在最後一刻,費舍爾忽而聽見了一聲輕笑聲,可下一秒,那張開手大笑的美麗天使便如同一個瘋女人一樣撞入他的視線,他下意識地拉了對方一把,卻沒想到拉住她的那一瞬間費舍爾就後悔了。
只見她笑吟吟地看了自己一眼,在費舍爾極其抽象的表情中將他拉了過去,朝著那巨大力量的中心飛去。
“你媽.”
這似乎還是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極其鮮少地向偉大的書爵士學習起了他的口頭禪,但可惜的是,此時埃姆哈特並不在場。
“哈哈哈!”
帶著笑意的赫萊爾和費舍爾被捲入了那一擊的力量之中完全不見了蹤影,鉤吻在半空中被那股力量推搡著瘋狂倒退,但他卷著那尾看起來十分巨大的鯨魚尾巴竟然在半空中十分靈活,只見他輕輕點了一下地面,一股如流水一樣的力量便將他所受到的力道化入了其他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前方的費舍爾已經和赫萊爾消失不見了,鉤吻只好回頭看向了身後,卻發現未來的魔法卿已經被卷飛出去了好遠,掛在了一幢白色樓房的房頂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