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萬分出乎費舍爾意料的是,她許是蹲得太久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腿都蹲麻了,然後這突如其來的起身就讓她左腿絆右腿,一下子在原地摔了個狗吃屎。
“撲通!”
這一套操作把費舍爾都給看愣了,直到一秒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拎著手中的手杖一躍而下,朝著那偷雞賊撲去,
“跑?”
費舍爾沒想讓傷她只是想要控制住她不讓她逃跑,所以才用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魔力附著在手杖上敲打她的身體,這樣同時擊打她的身體和魔力迴路,就算是世界上最硬的硬漢也會難受得受不了。
看著她還想跑,費舍爾一手杖敲在了她的背上,
“哎呦.”
那女人疼得發出了一聲嬌呼,發出了極其可愛的聲響,隨後連忙蹲下了身子,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連忙開口大聲喊道,
“別別打了,別打了,嗚.我是好人,我是人類,我什麼都沒幹,救命啊,殺人啦!”
那女人握著手裡的雞,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臉龐,一連串如同轟炸一樣的聲音傳來,這一句話前半部分是納黎語,後半部分又由施瓦利語和卡度語組成,好像是生怕費舍爾聽不懂給她打死一樣。
那女人吃痛的嬌呼讓費舍爾握著手杖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看著那女人脆弱地抱著雞蜷縮在地上顫抖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於心不忍,沉默了一秒鐘,他便收回了手中的手杖,皺著眉頭看向了眼前這位面容模糊不清的女性,
“你是誰,為什麼去偷別人的東西?”
這一句話是用施瓦利語說的,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納黎身份。
但這一時的惻隱與深沉的月色讓費舍爾沒發現眼前的女人隱藏在黑髮下的表情變成了“得逞”的奸笑,下一刻,等她再嬌弱地抱著雞肉起身撩起自己額前的黑髮時,她那絕美的表情全是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可憐與委屈。
她似乎不太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費舍爾手中的手杖,生怕他再打自己,所以,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用極其嬌弱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我不是故意去偷別人的東西的.只是我太餓了,沒辦法所以才請不要再打我了,好痛,嗚嗚嗚”
“.”
費舍爾面無表情地沒有開口,只接著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接著開口解釋。
對方小心翼翼地抬頭讓目光探去,在余光中看見了對方沒有再進攻的意思,彼岸立馬開口解釋起來,
“我我其實是一位施瓦利魔法師的女兒,我的父親在很早之前為了研究魔法帶著我躲進了深山老林,在那裡生活。但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一個人就很難在森林裡活下來了,所以實在沒辦法才從山裡出來的.我實在是太餓了,但也不會做其他的事情,只能去偷別人的東西吃了。”
她的話語生動而可憐,費舍爾握著手杖,餘光看見了她那手臂上露出的結痂的傷口,她的腳踝處也因為剛才的摔倒而產生了淤青,一副受傷嚴重的模樣。
而眼前的女性也因為費舍爾那赤裸裸的打量而變得不自然起來,她不安地捂了捂自己身上的肌膚,就在下一刻,她的肚子卻傳來了一宣告顯的聲響。
她實在是太餓了,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還順帶掃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雞肉吞嚥了一口唾沫。
“.吃吧,我想順帶問你幾個問題。”
注意到自己的視線的確是有一些不太紳士,青澀的費舍爾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掩蓋自己的尷尬,而後他便起身看向她,如此說道。
“我我可以吃嗎?”
“你都偷了這麼多次了,就算你現在不吃,你還指望烤熟的雞肉變回活雞回到農民的雞圈裡去嗎?”
聽到這話之後,眼前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她一口咬在那熟透了的雞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下來享用起了這不可多得的美味,
“謝謝你,大好人!”
“好人談不上所以,之前去下面那村莊裡一直偷雞的就是你?”
女人吃著手中的雞肉裝作聽不到,就好像暫時失聰了一樣差點沒把費舍爾給氣笑,等他又再一次抬起手中的手杖時,她的表情又立馬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是我啦!是我啦!我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實在是太餓了啊,也沒有辦法的對不對?”
費舍爾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開口追問道,
“村民們向我彙報了很多不自然的現象,我還以為去偷東西的是一位.魔女。”
吃著雞肉的蕾妮瞳孔微微一縮,她連忙擺了擺手,乾笑著解釋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魔女呢?”
“那麼那些樹上的百靈鳥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