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代表人類的雕像,此時也毫不突兀地出現於此。
此時此地,歷史的厚重感推動著費舍爾轉頭看向前方,只見道路的末尾,一扇高達二十幾米的巨大黑色門扉立在臻冰山脈的一側,連結著臻冰之內的建築陰影與外部的空間,儼然便是梧桐樹的入口了。
在那門扉的頂端,一對精美的、和這些雕像雕琢手法截然不同的巨大翅膀雕像延伸而出,如同一隻鳳凰展開巨翅伸向天空。
順著極光與月色的光華,那翅膀遮擋所形成的陰影一路蔓延開來,將費舍爾、瓦倫蒂娜、他們身邊的諸族以及最後方的六族雕像全部都蔭庇其中,一如過往鳳凰們所做的那樣。
“咔咔咔!”
隨著他們一點點靠近那巨門,一種費舍爾從來沒聽到過的機械結構聲響此時驟然響起,在地面的微微顫動下,他眼前的那扇黑色巨門也緩慢地向著費舍爾開啟了一道縫隙,露出了裡面漆黑無比的深邃空間來。
費舍爾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停留地向前走去,越過了那一對巨大的翅膀雕像進入了眼前幽暗的建築中。
但同時,那一扇巨門卻再不能被關閉了就是。
“這裡好黑啊,費舍爾”
穿過那巨大的門扉,梧桐樹內部的空間極其黑暗而安靜,鳳凰們構造建築喜歡使用這種費舍爾未知的純黑色的礦物,這也就導致了原本就缺乏光亮的空間直接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別說瓦倫蒂娜了,就連已經加強了很多視力的費舍爾都看不清楚這裡的環境。
不過還好,他之前在巨魔種那裡準備的魔法中有照明功能的,他將兩條項鍊拿了出來,一條綁在自己手中,一條綁在了埃姆哈特的身上,然後再讓埃姆哈特飛起來,這樣他們就能大概看清楚周遭的環境了。
隨著兩道魔法亮起,他們附近的場景立刻清晰起來,只見這似乎是一處極其寬闊的大廳,約有一個足球場那樣大,高度和門扉一致,大概有二十米左右。
站在門口處一看,那種空曠感便立刻伴隨著梧桐樹深處襲來的微風一起被費舍爾和瓦倫蒂娜感覺到。
就在同時同刻,一直被費舍爾揹著的瓦倫蒂娜的脖頸處,那原本黑色的紋路一點點閃爍起了淡青色的寒光,只不過那寒光頗為黯淡,在費舍爾的照明魔法亮起的一瞬間就被遮蔽了,即使是瓦倫蒂娜自己也什麼都沒察覺到。
寬闊的大廳中十分空曠的,費舍爾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前方卻發現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這裡很黑,而且梧桐樹的內部太寬廣了,該往哪裡走呢”
費舍爾很快就走到了大廳的盡頭,終於,這裡終於出現了許許多多緊閉的門扉,上面什麼文字都沒有寫,而正中央立著的那扇主門又緊閉著,即使費舍爾再如何用力都打不開。
“你這小朋友好壯啊,吃什麼長大的?”
就在費舍爾正在試探能不能將正大門開啟時,他背上的瓦倫蒂娜突然伸手揉了揉費舍爾的胸肌,隨後如此笑著說道。
費舍爾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和埃姆哈特扭過頭去,
“瓦倫蒂娜?”
“喂,你們真是夠了!啥時候了還在這玩情趣呢,再玩再玩!偉大的埃姆哈特就要遠離你們走了!!”
可在費舍爾背上的瓦倫蒂娜也是十分震驚,她臉色通紅地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
“不,不是我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就開口說話了,費舍爾,這裡有古怪.嗯哼,你們在找我嗎?”
即使是連瓦倫蒂娜慌亂解釋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下一刻在瓦倫蒂娜極度震驚的目光中,她的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再度開口說起話來。
費舍爾皺起了眉頭,埃姆哈特也不可置信地飛到了他的肩膀上,推測道,
“壞了費舍爾,她該不會是被什麼死去鳳凰的亡魂給附體了吧?”
“費舍爾嗚嗚,我控制不了”
費舍爾連忙將背上的瓦倫蒂娜給放了下來,十分警惕地打量起了四周,但此時,瓦倫蒂娜又忽然開口了,
“嗯,別急.其實這個醜東西說的的確不錯哦,我的確是一個亡靈,而且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你媽,敢罵我醜東西,我跟你拼啦!”
埃姆哈特這一天被瓦倫蒂娜刺激得已經夠狠了,現在又被這個不知名的亡靈藉助瓦倫蒂娜的外表和聲音給罵了醜東西,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現在已經火上心頭,再也忍不住要立刻馬上將眼前這個傢伙給一頭撞死!
可就在他即將旋轉著撞向瓦倫蒂娜之前,這位眼神頗為慌亂的少女嘴角卻微微一笑,隨後她那和瓦倫蒂娜聲線一致但帶來的感覺卻截然不同的話語便傳入了他們二人的耳朵中,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赫巴克菲斯特,當然,你們也可以用其他種族習慣稱呼我的方式來稱呼我,叫我【月公主】就好。”
埃姆哈特旋轉著撞向瓦倫蒂娜的身體在她面前轉著轉著又轉了個彎,頗為自然地又重新飛回了費舍爾的肩膀上,也是頗為震驚地看著眼前坐在地上借用瓦倫蒂娜之口說話的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