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站在上面去吧,費舍爾,這信物是我母親的,可以將你送到她的身邊。去梧桐樹之後一定要小心,我們六族、其他生靈的希望都放在你們的身上了.哦,順帶給我那死鬼老母帶個好,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聽到儀式外面達力烏烏對自己說的話語,費舍爾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隨後,帶著爽朗笑容的達力烏烏示意其他巨魔們紛紛後退,讓開一段距離,而他自己則用一種修長的號角放在了嘴前對準了天空,用力吹奏出了一種低沉悠遠的聲音。
“嗚嗚嗚!!”
隨著那號角聲在夜空中越走越遠,站在儀式正中的費舍爾忽然覺得耳邊傳來了一陣若虛若實的古老歌聲,和上次費舍爾在史萊姆交界地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
那古怪的笛聲愈來愈響,而費舍爾身周的那些貴金屬也同時溢位了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緩慢地將他們的身體給包裹起來。
“嗡嗡嗡!”
下一秒,他們身周的空間猛然扭曲,伴隨著那高昂的歌謠,他們一路穿梭過四周扭曲複雜的空間,朝著一個極遠的方向衝刺而去。
也就是在同時同刻,在另外一個方向的一座山脈上,一個戴著鳥嘴面具的身影也忽然聽到了那高昂的聲音,他一下子扭過頭去,看向了那個方向。
厄爾溫德雖然能忽略鳳凰橋進入後面混亂複雜的空間,但因為巨魔種的聚落被包裹在空間亂流之中,他一直沒發現費舍爾的蹤跡,一路亂逛也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的霜雪梧桐樹,就在他開始懷疑費舍爾是不是已經進入梧桐樹時,夜空中炸響的界限風笛讓他如同嗜血的狼嗅到了血液一般,抓住了獵物的行蹤。
在黑暗中,他的身形逐漸變得模糊,如同漫步在空間亂流之中一樣,一會踱步在這個山頭,一會又出現在另外一座山峰上,朝著費舍爾傳送而去的那個方向快速行去。
“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
“咚!”
厚重的雲層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安靜雪原,就在此時,一道金色的流光從天穹墜落於此,隨著界限風笛的音樂聲逐漸熄滅,那金光中揹著瓦倫蒂娜的費舍爾的身形也逐漸顯露出來。
他不是第一次經歷史萊姆的傳送,所以感覺還好,倒是他背上的瓦倫蒂娜有些反胃,臉色蒼白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事吧,瓦倫蒂娜?”
“啊我沒事,這裡就是達力烏烏的母親所在的地方嗎,可這裡是一片雪原,我沒有看見什麼梧桐樹啊?等等,費舍爾,前面好像有什麼.”
費舍爾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夾雜著猛烈的風雪,他眯起了眼睛,在前方的一片雪白中看見了一個單薄的黑影坐在地上,正面朝著他們。
費舍爾警惕地朝著前面走了幾步,等離近了他才忽然透過風雪看清,原來那黑影竟然是一個披著斗篷坐在雪地上的巨大巨魔,只不過,眼前的這位巨魔早已死去,她渾身上下都包裹在斗篷中,斗篷中還閃爍著某種銀光閃閃的盔甲,似乎是非常古老的樣式。
盔甲的面罩遮蔽了她的容貌,費舍爾只在一點點盔甲的縫隙中看見了藏在其中的冰冷白骨,在她的身後,還插著一柄巨大而沉重無比的黑色戰斧,但這位達力烏烏早已死去的母親卻並沒有伸手握住武器,她只是盤坐在地上,保持著死前最後的姿勢。
只見,在費舍爾的眼前,她早已化為白骨的右手正指向費舍爾的後背,似乎在為費舍爾和瓦倫蒂娜指明前進的方向。
“後面?”
費舍爾轉頭向後,前面,一望無際的雪原中,順著達力烏烏母親所指的方向,他終於看清楚了,原來在雪地裡突兀地矗立著六座雕像。
他連忙走上前去,只見從左到右,六座由某種黑色礦物製作而成的六族雕像單膝跪在雪地中,低著頭面朝前面,手中保持著受賜的姿勢卻空無一物,似乎在等待著費舍爾將某樣物品放入這些雕像的手中。
“這些雕像,和印記裡六族受賜的樣子一模一樣,應該要將印記放入才行。”
費舍爾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路以來收集的六族印記,它們依次為【蒼鳥種】、【巨魔種】、【月兔種】、【史萊姆種】、【雲貓種】與【雪狐種】。
費舍爾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六枚印記放入了他們對應的雕像手中,隨後他又退後了好幾步,等待著某種機關的生效,但好幾秒過去,這裡被烏雲覆蓋、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卻依舊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費舍爾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單膝跪地的雕像,埃姆哈特也伸出了腦袋,想要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嘶了一聲,問費舍爾道,